夏席月冷笑,毫不客气的对上他视线,“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命?你要是真心厌恶我,何不与我和离?”
赐婚是皇命难违,夏席月懂。
可两人不合这男人完全可以和离,何至于冷落原身让她受尽折磨。
在夏席月眼中,原身强求固然有错,可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战承坤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他双手负后,眉眼间尽是厌恶,“和离?你这等红杏出墙的贱妇就应该沉塘才是!”
夏席月的心沉了沉,她可以肯定昨晚原身是被算计了。
因为那所谓的奸夫她根本就不认识,更遑论原身一心爱慕战承坤。
看来想要离开这里,得先洗刷原身身上的冤屈。
“昨晚那男人呢?”她问。
战承坤眯了眯眸,没想到她还有脸问。
他冷笑连连,“怎么?这么急着关心奸夫的下落?那本王就告诉你,早就被本王打死了!”
夏席月皱眉。
人死了,死无对证,这口偷人的锅她是不背也得背。
见她没说话,战承坤大步上前,大掌擒住她下巴低声警告:“今天是本王洞房花烛夜不宜见血,留你一条贱命!明日我们再算账!”
夏席月勾唇,眼底挑衅十足,“你连自己府中的下人都管不住,不怪我偷人,说不定新侧妃进了门也得偷人。”
“贱人!”战承坤被她激怒,抬起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本王何时管不住自己的下人了?”
夏席月擦去嘴角鲜血,在心中记住这一巴掌。
同时冷声道:“李嬷嬷一个粗使婆子穿得都比我好,难道没有克扣我的份例?
我挨打之后不仅没有请大夫来为我治病,反而在我耳边冷嘲热讽。
更是在我需要她的时候,跑去前院打扰你,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一个下人该做的事?”
战承坤拧眉,昨日他命人对夏席月动完刑。
让人去请了大夫,毕竟他还想留着她这条贱命!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下人敢阳奉阴违,传出去岂不是打他的脸?
他扬高声音吩咐道:“来人,李嬷嬷以下犯上不分尊卑,拖下去杖责五十!”
院中的李嬷嬷抖如糠筛,她本来是想请王爷来给她做主的,可……怎么轮到了自己?
两个侍卫上前拉住她胳膊。
李嬷嬷连忙求救:“王爷……王爷饶命啊!”
她这一把老骨头,五十棍下去,不死也得落个半残了!
她声音渐行渐远,夏席月无动于衷。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欺负过原身的人,她都会一一找回来。
战承坤见状冷笑一声,“你这贱妇,心倒是狠,怎么说李嬷嬷也伺候过你,你也不求个情。”
伺候?
吃她的用她的还偷她的,反过头来还背刺她,这就是伺候吗?
夏席月面无表情,“我求情你就会放过她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太高看了在本王心中的位置,下人不敬,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像你这样心机深重的贱人,谁会甘愿服你?”
战承坤偏过头去,再多看一眼她那张丑脸,他都怕他吐出来。
夏席月垂眸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王爷说的是,想必美娇娘还在等着王爷,王爷还是赶紧过去吧!”
“那是当然,”提到佳人,战承坤心头一热,他宽袖一甩,疾步往外。
“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夏席月唇畔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谁也没看见,在她抬手行礼送战承坤离开的瞬间。
四枚银针转瞬没入战承坤身上的四个穴位,却又在一眨眼的功夫,迅速飞回她身侧最后隐于识海。
洞房花烛夜?
那就请战承坤好好接受她送的这份大礼吧!
院子里重新寂静了下来。
夏席月坐于石桌前扬声道:“白芷?桑叶?”
根据原身记忆,夏席月知道她身边还有两个贴身侍奉的丫鬟。
只不过原身软弱可欺,两个丫鬟平日里忙着偷奸耍滑,更是顾不上她。
不过刚刚战承坤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夏席月不信这两个人没听到动静。
眼见院子里无人应答,夏席月嘴角略弯,不出来是么?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哈喽kt了?
下一秒,夏席月止住笑意,脸色覆冰,厉声道:“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这两个人的卖身契可是都捏在她手中呢!
话音刚落,角落里的白芷推了推桑叶,桑叶又推了推白芷。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最后齐齐走了出来。
桑叶理了理发鬓,礼都没行,眼底尽是轻蔑,“夫人就算要把我们卖到窑子里,也得有个理由吧?”
白芷虽不像她那样明显,但同样态度没好到哪去:“不知道夫人找我们有什么事?”
夏席月眯眸打量二人,目光落在桑叶头上。
一个小小的丫鬟,头上居然带着做工如此精致的簪子?
她屈指敲着石桌,并不说话。
桑叶和白芷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