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研究室里的药,救治瘟疫起来简直再简单不过。
只是这次瘟疫有些可惜的是,因为距离原因,有的人撑不到夏席月过来,就已经死了。
好在夏席月现在把方子给了张院判,也就等于是贡献给了西陵国。
以后西陵国再也不用怕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壮举,是可以写进史书里的记载。
夏席月不信凭着这样的功劳,景仁帝还不让她和离。
闻言,白芷瞬间兴奋起来,“真的?”
离开京城这么久,她也想回去,想念府里的一切。
也不知道,川乌怎么样了?
夏席月肯定的点点头,“真的。”
一想到即将要回京,她心情也好起来。
揽住白芷肩膀道:“走,我把剩下的事再交代交代。”
另一个帐篷里,宋浩然半夜醒来。
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刀片喇了一样,浑身没有力气,眼睛费力睁开,呼吸粗重的喘着气。
怎么回事?
他喝了药,为什么没有好?
宋浩然整个人又慌又急,从嗓子里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来……人……”
无奈声音太小,像是破旧的老风箱拉了起来。
并没有人听见。
宋浩然额头急得出了一层汗,用尽力气挥开床头的碗。
“砰”的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吸引了外面巡逻的官兵。
“怎么了宋军医?”
官兵匆匆撩开帘子。
宋浩然松了一口气,指使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给自己开副药,你帮我去熬碗药来。”
官兵点点头,“好。”
他现在连提笔都提不动了,还是让官兵帮着来写的。
说一句话要咳半天。
见他这么虚弱,可把官兵吓了一跳。
这个样子……
他见得可是多了,宋军医该不会是,得了疫病吧!
这么一想,官兵顿时惊恐起来。
他虽然喝了夏大夫的药,可疫病在他们这些人心中,威力不容小觑。
他忍不住开口劝道:“宋军医,你这模样,倒像是染了疫病……”
宋浩然额头青筋暴露,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不……可能……咳咳……我没有……”
他太过激动,官兵都怕他一个不小心,直接咳死。
连忙道:“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他隔着距离,把方子展开给宋浩然看,“是这么些吗?”
宋浩然费力的点点头,“是。”
看着官兵同他保持距离生怕沾边的模样,宋浩然又忍不住心生恼火。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势利东西!
等他好了,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点看看!
见他答应,官兵忙不迭的出去熬药了。
又端回来喂着他喝下。
一时间,宋军医染了疫病的事传遍了整个难民营。
“我就说这宋军医没本事!还说要救我们,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这是报应吧!之前就是他说要烧死我们!”
“就是就是!”
夏席月也听到了,不过她没有那么圣母。
宋浩然处处针对她,她才不会好心救治宋浩然呢。
正这么想着,帘子就被掀开了,苏嫣嫣走了进来。
“姐姐,求求你救救宋军医吧!”
“你那么仁慈善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苏嫣嫣上来就是一顶道德绑架的大帽子。
夏席月双手抱臂,“不好意思啊,我还真就见死不救了。”
苏嫣嫣脸色一僵,倒不是她好心想救宋浩然。
只是看不得夏席月那么张狂,只是故意为难夏席月的而已。
却没想到夏席月回答的这么干脆。
“姐姐,你也是医者,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针对宋军医而见死不救呢?”苏嫣嫣眼眶霎时间就红了。
好像夏席月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嗓音大得恨不得整个难民营都能听见。
战承坤跟着进来,沉着脸道:“宋军医已经三天没有起床了,你去给他看看。”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
听得夏席月心头鬼火直冒。
“我凭什么去给他看?”
望着她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战承坤亦是火大得很。
“宋军医不就是得罪了你一下,夏席月,你怎么这么小气记仇?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王妃的样子?”
“没有,这王妃谁爱坐谁坐吧,让给你们。”
苏嫣嫣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她千方百计都得不到的王妃之位。
这女人居然说谁爱坐谁坐,说的这么轻松!!
真是贱人!
战承坤脸上染了几分愠怒,“宋浩然是我们西陵的人才,你知不知道他在战场上救了多少人,夏席月,你要自私的害死他吗?”
夏席月不爽得很,她为什么要救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宋浩然嘲讽她的话她还历历在目呢。
夏席月摊手,“救不了。”
战承坤不信她这借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