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脸上满是疑惑,陆柏川说道:“李将军平时忙于军中要事,应是没时间管理后宅琐事吧?”
“啊?后宅?”
李永后知后觉,心想可能是家里人在外面得罪人了,急忙跟陆柏川请罪:“大人,是不是末将的家眷得罪了大人?末将这就回去将人带来,任凭大人处罚!”
相处这些时日,李永知道陆柏川从来都不是假公济私的人,今天能让他亲自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气极了的,要真是家里人得罪了陆柏川,他都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被整了。
“这种事情,李将军还是回去问问令夫人吧。”
李永:!!!果然是那个死肥婆在给老子惹事!
他早就知道家里那个死肥婆喜欢在外面惹事,但好在她还是有分寸,惹不起的人从来不惹,欺负的都是一些官职没有他大的人的家眷,那些人就是心有不爽也不敢多说什么,一般情况下,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因此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这次是怎么回事?死肥婆是怎么得罪他顶头上司了?
难怪刚刚回去吃饭的时候,那母女二人欲言又止地对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时他还以为那母女俩是又想买什么东西,没想到是闯祸了!
真是越想越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他,害他一头雾水被叫来训话!
“是,末将这就回去问清楚,定然给大人一个交代!”
说完,他匆匆往家里走,陆柏川也起身离开去处理正事。
秦坚跟上去,正好跟进一下那些道士的案子。
此时李家,李夫人和女儿紧张的坐着,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李永。
陆柏川可是李永的顶头上司,如今把人得罪了,李永在军队被针对怎么办?
“娘,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这件事瞒不住的,爹迟早会知道,我们现在不说,爹从别的地方听说,才会更生气吧?”
李鸢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娘,整个人不安地绞着手绢儿,她根本不敢想,要是她爹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自己动用家法?
小的时候看哥哥们挨打,她看着都害怕。
正想着,李永就回来了,满脸怒气冲冲地,李鸢下意识地就往她娘身后躲。
“你还好意思躲!你说说你们娘俩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本来他是以为犯事的只有妻子,可一回来,看见女儿这个鬼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没……没做什么……”
李鸢格外心虚地看着她娘,说话支支吾吾,脸上写满了心虚两个大字。
李永懒得跟她说话,直接对着旁边的小丫鬟说道:“你说,要是敢遮遮掩掩,就把你卖去窑子里!”
小丫鬟吓得直接跪下,磕磕绊绊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在听说从一开始都是自家这两个傻子去招惹的人家,他就觉得手痒痒,想把她们一起教训一顿。
“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见个人就想去欺负一下,你们以为是斗蛐蛐呢还是斗鸡呢?啊?你们是不是在这京州城过得太安逸,都不知道老子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当初流了多少血?”
“你们知道那陆柏川是什么人吗?人家先前在南泰是立了大功回来的,要不是他们把南泰的事情处理好,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在京州当斗鸡?老子要是战死沙场,你们娘俩儿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人家现在是正三品的指挥官,要不是咱们殿下还没有往上封的权力,说不定得是个一品大将军的职位,老子只是个五品的小将,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你们算几根葱,敢这么招惹人家的夫人?”
他算是内部人员,对陆柏川的身份了解得更深一些,打心底佩服陆柏川和秦坚,也是真心的崇拜,他想攀附还来不及,这两个蠢女人竟然就把人得罪了,这不是断送了他的前程?
这么一想,他更气了,对着下人喊道:“来人,上家法!今天我就要让这孽女知道这嚣张跋扈的下场!”
李永心想,他不好对死肥婆动手,那教训一下自己女儿还是没问题的,这女儿要是再不加以管教,那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李鸢却是在听见要上家法的时候,脑海里迅速闪过之前哥哥们挨打的画面,气血上涌,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鸢儿!鸢儿!你别吓娘啊!”
李夫人本来就挺担心的,现在见到女儿这个样子,着急得咧开嘴喊着找大夫,然后对着李永吼道:“你这么吓孩子干什么?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正想着怎么跟你说,再说了,得罪那陆夫人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上面还有钱夫人顶着呢!我明天就约上钱夫人一起去陆家道歉去,这还不行吗?”
“你说什么?钱夫人也跟着你一起犯蠢了?”
李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觉得秦夫人比自家这个死肥婆聪明,没想到两人竟然撞到一起去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
“什么叫跟着我一起犯蠢,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想利用我一起为难人家陆夫人,结果她才是被为难得最惨的那个,我和鸢儿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