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川刚从军营回来,就听到召见,直接就去了宫里,直到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弹劾他之后,一点也不意外,整个人很是坦荡。
“陆将军,对于这件事,你可有想要解释的?”
太子看着他,语气很是平和,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其实也不一定要让陆柏川来的,太子就能压下那些朝臣的嘴,但最近陆家风头正盛,他实在不好太护着,这样对陆家不一定好,反而还会找来祸端。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陆柏川当众解释清楚,让那些朝臣心服口服。
然而,陆柏川却并不按照常理出牌,对于这些质疑和弹劾,他说道:“回太子殿下,臣没什么要解释的。”
一句话,差点把满朝文武气死。
“殿下,你听听陆将军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这也太狂傲了!”
“就是!即便他确实立了不少功劳,但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他这样可有将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
“哼,一介武夫,竟狂傲自大至此,真是岂有此理!”
……
朝臣们又开始轮番攻击,当着陆柏川的面,丝毫不在意他的颜面,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陆柏川并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说。
反倒是太子有些替他着急,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怎么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那不是白把他叫来了?
早知道就派人去接何玖娘了,何玖娘要是在,这些朝臣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想到那样的场面,太子就觉得有些好玩,只可惜这朝堂上还没有过女子的身影,要是让何玖娘来,这些朝臣能连他一起弹劾。
但何玖娘的才能绝对不输任何一个男子,且他确实有想让何玖娘参政的想法,那可是他北炎的栋梁之才,还是要想办法让这些朝臣适应一下才好。
就在太子脑子里各种想的时候,陆柏川终于开了口:“各位大人说了这么多,可知道昨晚上的具体情况?还是说,就只是看陆某不顺眼,找到机会就弹劾一番?”
跟这些人打交道,陆柏川也没什么好脾气,有什么说什么,自然也不在意那些人的颜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夫只是就事论事!那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千金,你把她将罪犯关在一起算哪门子的道理?”
“是啊,你把堂堂国公府的千金跟东廷的细作关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可把我们北炎的脸面往哪儿搁?”
“沐国公府近年来虽然不景气,但祖上也是辉煌过的,就算不看现任国公的面子,也要看上一任国公的面子,陆将军还是赶紧把人放了吧!”
……
“呵,”陆柏川冷笑一声,说道,“也就是说,只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千金,就可以不计较过错,直接无罪释放,是吗?”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大部分是文官,一个个酸唧唧地瞪着他,明显是看他不爽好久了。
也是,这些文官过多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按照他们的规矩,陆家刚来,是需要一一拜会的,最不济也要办个小宴会意思一下,但陆柏川两口子一来就成天不归家,那就是个空宅子,更别提去拜会他们了。
这些朝臣便觉得陆家是觉得自己的地位水涨船高,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才不去拜访,这会儿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数落一番。
他们才不管路家两口子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在府上,反正没去就是不尊重他们。
现在被陆柏川这么一问,众人瞬间噎了一下。
“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她真的犯了错,那自然是该惩罚,但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怎么能将她与东廷罪犯关在一起,这简直是我北炎的耻辱!”
有位老者还在义正辞严地刚,陆柏川又问:“那敢问您可知,好端端的她为何能被人挟持并威胁于我?那是天牢,她没事跑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她天天往天牢跑,醉翁之意不在酒,甚至还趁我不在的时候私自进了牢房,受人挟持,这难道不是大家应该关注的?各位大人就没一人能想到这些?又或者,各位大人与她关系不一般……”
不就是诽谤人吗?谁还不会了?
好歹也是跟媳妇一起生活这么久的,嘴皮子怎么能真不利索?
众人快要被他气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脸,在朝堂上就敢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真是无耻!
“你、你……”
那上了年纪的老者瞪着陆柏川,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血窟窿来。
“殿下圣明,陆将军这是诽谤我等!”
吵不过就找太子告状,但太子自然是站在陆柏川这边的,说道:“何为诽谤?陆将军有哪一句说的不在理了?”
他轻飘飘一句反问,让底下的朝臣很是不爽,这不是说他们错了吗?这怎么可以!
不过,还不等他们开口,太子就继续说道:“各位大人也知道,这是在朝堂上,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你们说陆将军诽谤,你们又何尝不是?沐国公府千金的动机确实可疑,而你们却丝毫不在意,揪着陆将军就是一阵弹劾。尔等可知,陆将军夫妇二人,在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