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崔身形灵活,一路上又拼了命似地躲着跑还真和后面的两人甩开了不小的距离,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摆设。
链刀甩出,将一棵两人抱不过来的大树拦腰斩断直接挡住了朱崔的去路,紧接着长柄刀凌空而下瞄准的竟是朱崔的两条腿。
朱崔大惊,然而张青已经甩着链刀迅速靠近,两边退无可退,眼看已是死局。
恰逢此时,两道十分清晰的破空声兀地从身后传来,速度快的朱崔都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便将那刀刃打得偏离,朱崔也趁机使了个机灵堪堪擦着鼻尖躲了过去。
“想活着就继续跑。”
朱崔也管不得那许多,眼看有了活路便抬腿就跑。
咔嚓!
长柄刀劈下,顿时木屑横飞四处满是激起的尘土,两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因为失去了追踪目标而渐渐停止了攻势。
躲在暗处的黑影面色阴沉地看向刚刚那暗器发出的位置,声音低沉:“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可否出面一见?”
“呵。”一声轻笑的声音传入耳中,那黑影只觉得后背一凉,连躲都没来得及躲便直接被两枚冰锥从树上打了下来,略显狼狈地踉跄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前辈?你仿照我的手法杀人,怎么的也得叫我一声祖宗才对。”红色的衣摆从树上垂落而下,声音慵懒却又几分寒意,那黑影见状一愣,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转身就要跑。
“滚回来。”
这声音如蛊如咒,原本欲飞身而起的黑影猛地趴倒在了地上,四肢就是拼得青筋暴起也没能起来。
“晚辈…晚辈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东西,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帮你翻出来?”
黑影大惊,额前的冷汗顺着侧脸向下掉,咬牙片刻,最终还是一狠心将袖口的两个条形壳子动了手脚甩飞出去。
只见那木头壳子在半空中翻转的片刻便敞开了盖子,从里倒飞出几只黑色带翅的不明甲虫。
瞧着这周围已经围上来了的甲虫,白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遮盖得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傀儡妖?你是南溟人?”
黑衣人恶狠狠地看着树上的人,指间一动,从衣领处拿出一枚特制的哨笛一口气吹响,用那空荡荡的声音催动着那些被称为“傀儡妖”的甲虫飞扑过去。
然而这虫子还未近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蹿出来了只白羽毛的长尾鸟,只听得一声尖锐的鸣叫,那些虫子竟直接被震得摇了三摇直直地坠到了地面上不动弹了。
黑斗篷见这些甲虫跟下雨似的掉下来,满脸都是狰狞的心疼,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哦,这人也没什么用了,直接吃了吧。”
这走向显然有些超出黑斗篷的预计,一时也顾不上什么心疼那些甲虫忙争辩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控制这三兄弟吗?!”
“哦,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一句话没说完,这黑斗篷突然整个人愣住了一样,紧接着,这人从头顶开始往下延伸出了一条血痕,随着那血迹越来越多,这人竟然直接平白无故的从中间裂开,彻底变成了两半。
随着这人死去,之前被操控着的三刀盟的两个当家人也跟没了骨头架子似的倒在了地上。
白术啧啧两声从树上跳了下来,神情嫌弃地看着那变成两条肉块了的斗篷人,果不其然地从中发现了一条长得很丑的光秃秃的灰色条虫。
‘又是南溟一族的蛊术。’
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随手拍了一巴掌身旁那馋尸体的白鸟,白术又去查看另外两具三刀盟的尸体。
死法倒是都一样,不过死因却不止是因为那眉心的牛毛针。
白术两手环在身前打量着那二当家张青的“尸体”,若有所思。
另一边,沫千忆正坐在小白术的对面打量着他。
等了不多一会,白术便悠悠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姐姐?”
沫千忆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接着站起身来:“最多还有一日的功夫就能到你说的白家岭,但那样太慢了。”
白术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理解沫千忆的意思。
沫千忆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俯下身,缓缓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微笑。
“乖~姐姐带你体验点刺激的东西。”
白术看着这张凑近的不到一尺的脸,耳尖一红,默默动了动喉咙:“姐…姐姐想干什么啊?”
沫千忆仍旧是一脸的微笑,然后缓缓地向白术伸出一只手……
“呵呵呵……”
白术看着这杀气腾腾的笑,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缩了缩,然而根本不等着他躲,沫千忆已经一手提起他,然后往空中一丢。
被扔上天十多米高的白术猛的全身腾空,几乎是下意识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