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安排好那人的事情转身走过来:“陛下已经下令,准许我等下去查探,白先生确定要一起吗?”
“自然。”白术说完,又看向沫千忆。
沫千忆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也一起。”
沫千忆:“……”
‘你是真会给我找事干。’
那侍卫长瞥了一眼沫千忆,虽然只是一眼,但那眼神中的轻蔑却有些遮不住。
“既然是白先生的人,那就一起下去吧。”
听着这勉强似的语气沫千忆当场要气笑了。
‘哈,怎么感觉还是我求着你带我下去的了?’
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晚上,沫千忆坐在树上正巧看到之前放飞的那青羽鸟飞了回来,只是这小鸟儿的腿上还系了东西。
沫千忆收了这鸟儿,展开查看。
是一条小巧的吊坠,还有一张字条。
司皇旖:这是我的信物,拿着这个你可以在京城各处随便出入。欠你的雇佣金你随时来取,就、这、样!
从最后三个字的笔墨可以看出来,这写信的大概是生气了。
‘信物说给就给,也不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沫千忆看着手里那黄色晶石的吊坠无奈地笑了笑,随手收好。
“沫小姐这才几天,就又有新欢了?”
沫千忆看着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窗户前的人,轻笑一声,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这话怎么有股酸味?怎么?终于舍得怀疑自己了?”
白术似是被气笑了:“不可能!本君是谁?本君自信得很!”
沫千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又气又无奈的模样,目光转移之下,这才注意到他右侧编起来了一撮的头发。
沫千忆仔细打量片刻,眉峰微挑:“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白术顺着她那视线反应过来,脸上莫名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沫千忆总觉得这人有事,仔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这编发有点眼熟。
像是有些心虚似的,白术觉得这地一秒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边走边说着些废话掩饰:“睡觉睡觉!明天下墓你可别打瞌睡!”
沫千忆靠着树干看了一会那乌黑的头发,突然一个闪身到了这人身后,扯了这人的袖子一拽,将他抵在了门上。
白术没想到她来这么一下,又觉得她不是真的动手便没有反抗任由她去了,但等到被抵在门上的时候……
他慌了。
“你、你干嘛?”他本想推开她,但又不敢碰她,便那么直挺挺地贴着门浑身僵直。
沫千忆打量着他这黑发墨瞳的模样一挑眉:“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你吃人会给预告吗??’白术在心里默默腹诽。
但不敢说,太近了,他怕被听出来语气不对劲。
沫千忆看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回了那编发上,下意识抬手去试。
白术彻底愣住了。
‘等等!这摸头的动作……’
沫千忆试了试那编发的样式,接着了然。
等回过神来,却见这人耳尖通红。
她怔了一下,微微歪头打量:“你……怎么了?”
白术完全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像是这摸头的动作定住了似的。
沫千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咋了?’
系统恨这人是个木头:【咳咳,这里需要帮您解释一下:妖族的摸头大概是一种示好或者‘宣誓主权’的意思。】
隐藏语:您作事了。
“……”
沫千忆迅速收手然后拉开了距离,颇有些不打自招似的迅速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沫千忆有些难得的做错事的心虚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语气多少有点……
委屈?
沫千忆第一次有了想把自己掐死的冲动。
“我……没想到你们妖族的那些规矩。”
“我还没说什么,你刚才怎么突然知道的?”
沫千忆:“……”
‘我是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系统默默闪人:不是我,别问我,就当我死机了。
白术微微眯起眼睛凑近:“说话。”
沫千忆一向是个遇强则强的,见解释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理不直气也壮的看着白术:“对,我就是那个意思,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要不打一架啊?”
‘我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打架?!找虐吗?!!’
系统抓狂: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