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罗彦所料。
不出三日,沈瑾行就再次登门。
沈瑾行来到罗彦书房的时候,罗姣姣正跟罗彦说这话。
罗姣姣见到沈瑾行不由皱了皱眉头,与前几日如沐春风登门拜访的模样有些不同。
沈瑾行此次面容严肃,脸上甚至丝毫笑意都没有。
一看就来者不善。
“二哥哥,你们好像是有要事要商议,那我就先走了。”
罗彦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眉眼带笑,“好。”
罗姣姣轻轻点点头,动作轻柔地将房门带上。
房门一关,罗彦才将目光落在沈瑾行的脸上。
“沈兄,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沈瑾行眉头紧锁,脸色肃然,开门见山的说道,“罗兄你应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前几日你说冯大人是被难民所杀,这几日我派人寻了永安城所有的难民以及以往落户永安城的那些难民,奇怪的是冯大人的死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
“不仅不知晓是谁杀死的冯大人,更是没有一个人目击是何人杀了冯大人。”
“罗兄,你说奇不奇怪?”
沈瑾行直勾勾地盯着罗彦,似乎想要从罗彦的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罗彦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
“冯大人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却沉迷女色,尤其是十几岁刚及芨的姑娘。”,沈瑾行慢慢悠悠的说道。
“这整个永安城的女儿家,伦姿色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罗姑娘。”
罗彦漫不经心的挑眉,眉眼中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沈瑾行没有理会罗彦的话,继续说道,“更让我觉得巧合的是,冯大人刚从你府上离开,次日就死了。”
“罗兄,你怎么说?”
罗彦掀眼瞧了沈瑾行一眼,“沈兄,这是怀疑我们?”
“罗兄,我只求一个真相。”
罗彦眼角含笑,朝着沈瑾行走了两步,一字一顿,“冯大人的死我深感悲痛,但此事确与我无关。”
沈瑾行深深的看了罗彦一眼,“好,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便相信。”
“明日我就要回京复命了,罗兄,保重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沈瑾行朝着大门走去。
刚伸手拉开房门,房门外几个人齐齐的摔了进来。
沈瑾行脸上茫然之色一闪,“姣姣你们这是……”
罗姣姣等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裳。
连连摇手,“没事没事,这边风景好,我们不小心跌倒了。”
沈瑾行看了看门外平平无奇的几颗树。
眼下的是初春,院子内的几颗树才刚抽芽,光秃秃的树干上平生一抹绿意,并不好看。
“既然如此,你们慢慢欣赏,在下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说完抬脚就走。
次日,
沈瑾行最后来拜访了罗家。
罗烟还给他准备了路上要吃的干粮,全家人目送他们一行人远行。
沈瑾行驾马往前走,身侧的官兵疑惑地问道,“大人,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吗?”
“我们已经有很多证据能证明罗大人跟冯大人的死脱不了干系,为什么我们要回去?”
沈瑾行没有正面回答,伸手指了指永安城的街道,“你看这永安城如何?”
官兵虽然不解,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沈瑾行的话,“永安城是属下这几年来见过最为平和的城市,甚至比京城还要繁荣。”
“不知大人问这个是为何?”
“我们在永安城巡查冯大人死因的这一路,找寻的百姓的有百八十个了,没有一个不感激罗彦的。”
“甚至我们还得知了在罗彦接管永安城之前的永安城是什么样子。”
“景国的百姓需要的不是冯大人那样的官员,而是罗彦这样的官员,十个冯大人都比不得一个罗彦,百姓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沈瑾行转眸看着自己身侧的官兵,继续开口,“纵使冯大人的死真的是罗彦所为,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国家蛀虫,去惩治罗彦这等真正的父母官,值得吗?”
官兵一脸钦佩,“沈大人大义!”
沈瑾行摇了摇头,又抬眸看了车水马龙的永安城一眼,“我不如他。”
他们一行人驾着马车刚走到永安城的城门口。
只见马车前多了一妇人,那人双手张开站在马车前。
沈瑾行皱眉停下。
一旁的官兵脸上满是怒意,“你这女人不要命了?知不知道差一点点你就惨死马蹄之下了?”
妇人没有理会官兵,连忙朝着沈瑾行走了过去。
“大人,听说你在查冯大人的死因?我知道他的死因!”
沈瑾行挑了挑眉,“这里四处人多眼杂,不如我们在别处详谈?”
妇人连忙点头。
一旁的官兵皱眉,“大人!”
沈瑾行伸手制止了他。
官兵不情不愿的站到一边。
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包间中。
沈瑾行坐下笑着对妇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