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年冷冷地看着李九秀,“我未来的妻子不能是你这般毒辣的人。”
李九秀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时年,嘴唇微微嗡动,声音颤抖,“时年……时年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伸出手去拉宋时年的衣摆。
被宋时年毫不留情地甩开。
他目光冷凝,无情刻薄的话从他嘴里吐出,“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什么意思?”,宋时年走近李九秀,一字一顿,“意思就是我们的婚事作罢!”
“不,不能,婚事不能作罢!”,泪水瞬间盛满了李九秀的眼睛,她紧紧地拉着宋时年的袖子,眼中满是祈求。
宋时年突然笑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能够出尔反尔,我自然也能。”
李九秀苦苦哀求,“时年哥哥,你相信我,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满是厌恶地拂开她的手,“你买凶杀人是你本性恶毒,还能有什么原因?”
李九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松开宋时年的手,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本画本塞进宋时年的手中。
“是有原因的,真的是有原因的,若不是因为罗烟写书诋毁我,我怎么会想要她的性命?”
李九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时年。
这本书出来之后,她夜夜难眠,生怕哪天宋时年看到了这话本,将这话本甩在她身上,说不能跟她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成婚。
但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她亲手将这话本送到了宋时年的手上。
宋时年看着李九秀脸上的小心翼翼,见她情绪不似作假,掀开的手上的话本开始看。
那话本不厚,没一会儿就翻完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九秀,“你竟是因为这种的可笑的原因想要取他人性命?”
“这哪里可笑?”,李九秀抢过话本,翻开给宋时年看,“你看这里乡村出来的,这里,顶替身份,还有这里在摄政王府无名无份的住了四年,这难道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你觉得这个原因可笑,可你知不知道京城的那些名门贵女是如何嘲笑我的?”
“她们亲自上门问我,这话本上写的是不是我,你让我如何说?”,李九秀崩溃地大哭。
宋时年面无波澜地站在李九秀对面,冷冷的看着她,“可这不是你卖凶杀人的理由,我们缘尽于此,婚事作罢!”
“明日我会找个由头送你离开!”
他转身欲离开,却被李九秀从后腰抱住了腰身。
他动了动身子竟然没有挣扎开。
“不,不,你不能送我走,我们是天生一对,谁都无法拆散我们,这是命运!”
宋时年听到‘命运’两个字,眉头瞬间拧在一起。
他最厌恶的就是这两个字。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就是,他跟李九秀两个人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般。
分明他们两人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每当他跟李九秀拉开距离的时候,却总会出现一些事情将她推向他。
就仿佛是无法抗争的命运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最终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是你未来的皇后!我是上天为你选的皇后!”
宋时年瞬间清醒过来,猛然挣脱开李九秀,仿佛看疯子一样看待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刚说的那两句话,哪怕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我脑袋清醒得很,你就是未来的皇帝,我就是未来的皇后!”,她披头散发地走近宋时年,一脸认真,“你是先皇的儿子,不信的话你问问摄政王就清楚了。”
宋时年猛然一巴掌抽向了李九秀。
清脆的掌掴声在空气中响起,李九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猛然倒地。
宋时年冷着脸看着披头散发倒在地上,状若疯子的李九秀,“我不知道是谁在你耳边胡言乱语,但倘若让我再听到第二次,我就亲手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免得你祸害整个摄政王府。”
说着,宋时年抬脚就要走。
“等等!”
宋时年顿足,转头看向李九秀,“你还要做什么?”
李九秀从床底扒拉出一本封面有些泛黄的话本,递给宋时年,“你看了这话本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宋时年定睛看着李九秀的脸,不知为何,他竟然伸手收下了李九秀手上的话本。
随后抬脚走出门,对着门外的丫鬟们开口,“从今日起,所有人不许跟她说话,更不准放她出来。”
丫鬟惶恐地点头,“是!”
宋时年抬脚离开。
李九秀在房中将门外宋时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摸了摸红肿的脸,嘴角回味着一丝甘甜,勾了勾唇角扯到伤口泛起一丝丝疼痛。
她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那个话本是她最大的秘密,原本她打算将话本的事情带到坟墓里,死也不会说出来。
但是眼下宋时年想要将她赶走,她也无计可施。
但只要看到那个话本,她不相信宋时年会对触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