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一进门就见到躺在床上的林玉梦,和电视里一样,整个人昏迷不醒,褪去妆容,又受到惊吓,还做过手术,一张脸略显惨白。 病床边上,还挂着吊瓶,是给林玉梦用的。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虽然人没大碍,但是兰烟依旧满腹自责。 如果林梦玉没有成为自己计划里的一部分,会不会不用承受这些,或者,能不能是她来代替林玉梦受伤。 “别担心,只是手脚骨折了,现在是正常休息。”文天一怕她担心,特地带着笑,语气云淡风轻地向她解释,床上的人并不是昏迷只是睡着。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文天一突然掀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一截缠绕纱布的小腿,“嘶”了一声故作疼痛:“我知道你担心她,所以第一次机会我没有逃跑,偷摸避开保镖的视线去找她了,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好要被一块炸塌的柱子压倒,我没多想直接就扑过去了,不然她现在可能脑袋上都是血。” 文天一本来不想让兰烟担心自己,可是现在,他似乎有了不得不卖惨的理由。 “我的小腿也为了救她而骨折了,其实我倒是不怕疼,就是可惜,恐怕最近都没办法站在舞台上唱跳了。” 这么想着,他微微抬头,眯着眼睨了一下斯怀泽,有挑衅也有怨气。 斯怀泽摆出一副赢家的姿态,搂住兰烟的腰肢,上下轻抚,朝他低低地勾唇,无声地嘲讽。 文天一攥紧拳头,咬着牙,脸上的笑意骤然变得狰狞恐怖。 兰烟走到病床头,小心翼翼地拎起被子的一段,替林玉梦盖好肩膀,转过头,感激地看向文天一:“谢谢,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你救了玉梦。” 文天一变脸般,已经恢复方才阳光的笑脸,但紧接着,又咳嗽起来,故作虚弱地后退两步,扶住病房的墙壁。 “怎么了?”兰烟没多想,赶紧走上前搀住他,满脸担忧。 文天一朝她扯出一抹笑,脸上的肌肉仿佛突然变得僵硬,他摆摆手:“我没事,就是腿上突然有点疼,使不上劲。烟烟,你别担心,不然我会心疼的。” 说着,就伸出手朝兰烟精致的脸上摸去。 不等他如意,自己的手腕,就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扼在半空,顿住。 斯怀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将他的手重重甩回去。 “斯总这是什么意思?连一个伤患也要针对吗?”文天一冷笑,故意说给兰烟听:“早就在京城听过您杀伐果断,被称为京城的活阎王,就连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下属,都能不眨眼地把人解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有句话是真的,能成大事的人都得是狠人,对自己狠,对身边的人更狠!” 说完,他刻意关注着兰烟脸上的表情,想从上面看出一丝破绽。 比如,恐惧、厌恶、反感、受伤。 然而,他失策了,兰烟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紧绷,只是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向身边的男人打趣道:“以后办事温柔点,你看你,臭名都扬到娱乐圈去了。” 她知道,斯怀泽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何况,自己是他的例外。 哪怕是兰宴礼,自己的亲哥,照顾自己时都没有这个男人细腻、温柔。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蛇蝎配阎王,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她含情脉脉地歪着头,朝斯怀泽笑了笑。 两人似乎在一起几十年般,默契十足,斯怀泽瞬间明白她的想法。 不再管顾文天一的挑衅,脸上的阴霾转瞬而逝,回以兰烟一个温柔又坚定的笑。 “我来吧。”斯怀泽松开兰烟扶住文天一的手,紧接着自己一把抓住文天一的胳膊,暗暗发力,擒得极紧。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这个居心不轨的人靠得太近。 “好。”斯怀泽身材挺拔,比文天一高出一截,又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搀扶文天一似乎更合适,兰烟答应着收回自己的手。 察觉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暧昧的眼波流转,文天一咬紧唇瓣,嘴里已然充斥起一股铁锈的腥味。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再不争取一把,就真的没机会了! “烟烟!”文天一一把喊住准备去照看林玉梦的兰烟。 “嗯?” 文天一皱起半张脸,疼痛难耐般地扶住膝盖:“第一次骨折,我也疼,今晚医生安排留院观察,你方不方便留下来照顾照顾我。” 他也不想兰烟太辛苦,可是这么晚,斯怀泽这个死男人还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