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便会有坏处。一个家族的家族成员即便再和睦友爱,也难免会闹矛盾,出问题,若是当代家主的权威不够大,或者长老会一类的权利机构弹压不住,就容易出现家族分崩离析的局面。 因此家族崩解的栗子更多,能够长久坚持下去的终究是少数。 除了最高辈分的两代以外,何家四代人都派出代表,在门口迎接赵荣轩的到来,不可谓不盛情。 可惜他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如果是他的老师大驾光临,何家六代的主要人物肯定会悉数到门口迎接,哪怕最老的一代人有可能已经一只脚踏在棺材板上。 供家族子弟练习技艺的练艺场,修炼功诀的静心室,倾听教导的讲武堂……在何应阮的陪同介绍下,赵荣轩逐渐向何家别墅内部深入,直至来到希路厅才停下。 “赵老板,请上座。”何应阮伸出手,示意赵荣轩坐上主位。 “何老板太客气了。在场数我年龄最小,又是唯一的客人,如何敢做喧宾夺主之事?”赵荣轩不给何应阮再谦让的机会,主动坐在了上首客位上。 “既然赵老板不肯上座,那我又岂能厚颜坐在主位?”何应阮来到赵荣轩对面坐下后问道,“今天下午你已经考察过我们家族的每一个装备店,刚才也了解过我们家族的大体情况,想必合作的事情可以就此定下来了吧?” “你们店铺和家族的情况我都很满意,只是我有一个想见的人没有见到,敢问何老板可否请他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你是想见我们家族的几位老祖宗吗?” “他们年事已高,我又岂敢打扰?我听说你们家族年轻一辈出了一个绝世天才,被贵家族视为珍宝,细心呵护,不知道可有此事?” “赵老板说的是我儿何肃麒吧?他在翼河第二中学就读,尚未归家。” “算算时间,各个中学放学有一会了,若无意外,他应该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吧?” “的确如此。请赵老板安心等待几分钟,便能见到麒儿……”何应阮说到一半,忽然看向万能手表,接着面露歉意的说道,“抱歉赵老板,门外又有贵客来访,我得亲自出门迎接一下,还望海涵。” “无妨,你去忙,我和何三老板聊聊天也不错。”赵荣轩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接着看向了何应阮的亲妹妹,在一旁陪坐的何应玉。 何应玉是成熟少妇打扮,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穿着一件过膝吊带黑色蕾丝裙,双腿被黑丝袜包裹。当赵荣轩看过来时,她妩媚一笑,足以迷倒一个连的少年郎,却对赵荣轩没有太大的效力。 木得办法,意志高就是这点不好,一般的少女美妇都欣赏不了。 “赵老板是想和我聊麒儿的事吧?” “对少年郎的光辉事迹,我一向喜闻乐见。” “听你的口气,不该是你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更像是我叔叔伯伯一辈人。” “你要是想把我当成你的长辈看,我不介意。” 何应玉以手掩嘴,扑哧一笑,声音如黄鹂轻鸣,清脆悦耳,神态似少女低首,娇羞可人。笑容过后,她又恢复少妇仪态,“我大哥说你性格直白,我看你和直白一点不沾边啊!” “我的性格一向灵活多变。遇到你大哥,我可以直白;和你交流,我可以婉转;见到你家麒儿,我也能少年意气。”赵荣轩翘起二郎腿,从容作答。 “你倒是个妙人,难怪你老师放心由你全权负责合作事宜。” “能得到大美人夸奖,我这一趟没有白来。” “要是我不曾嫁为人妇,再年轻上几十岁,很可能会冲着你的这句话,来一场百折不挠,千挫无悔的追爱。” “赵某何德何能,敢让何三老板如此辛苦。只要你一句话,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纵有千难万险,无尽磨砺,我也甘之如饴。” “两位聊的挺愉快啊!”正当何应玉准备说出更肉麻,更无耻的话语来回应赵荣轩时,希路厅外突然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道是谁,原来是没脸和我做朋友的苏大才子大驾光临。”赵荣轩扭过头,看到了厅门外走在最前面的苏陨,以及稍慢他一步的何应阮等人,“我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莫非是为曾经的年少无知而后悔,又想当我朋友了?” “我的朋友满天下,又何须找你来当?”苏陨冷漠反问道。 “前几天你可没有这么说,难道你属金鱼的,只有七秒钟记忆?” “我来这里是有大事要谈,没功夫和你闲扯。” “真是巧了,我也有大事要谈。有道是先来后到,麻烦你回避一下,等我谈完了,你再进来如何?” “来者皆是客,不分先后。” “客分善恶,先者为善,后者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