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了,不打了。”
说着,司南国便准备退出游戏。
刚点到返回键,就听见纸鸢贱贱的声音传来,
“我就说恨己是妻管严……”
“我特么……”
司南国对着已经返回的手机屏幕挥了下拳,然后咬着牙把手放下起身去找洪豆。
十点了,该交手机了。
至于妻管严……
哼,开玩笑,我司某人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能会是妻管严?
不过区区一个一米六二的小豆包,吓得住我司某人吗?
我司某人按时交手机绝对不是因为怕搓衣板加榴莲的组合套餐。
我司某人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承诺。
嗯,对,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承诺。
司南国在心中默默进行着自我欺骗。
“铛!铛!”
“铛!铛!”
司南敲了敲门,见洪豆没有应答,稍微加大力度又敲了两下门。
洪豆还是没有应答。
“该不会已经睡着了吧。”司南国喃喃自语。
然后贴着门缝喊道:“女王,我来交手机了。”
声音之大,除了他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听见。
喊完话后,司南国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我不交手机,是你自己没要。”
说着,便蹑手蹑脚的跑回自己的房间,跟做贼似的生怕吵醒洪豆。
也不知道洪豆要是知道了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翌日
卧室,司南国翻了个身,双眼刚好对准窗户,由于昨天玩的太晚忘记了拉窗帘,一道光束透过玻璃,粗鲁的映射在他的脸上。
虽然有眼皮的保护,但炎夏的烈阳何其猖狂,即便有眼皮的保护,双目还是被微微刺痛,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
司南国哼唧了一声,眯着眼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一脸不爽的将脸对向窗外。
仿佛是在为烈阳惊扰了他的美梦而表现自己不满。
迷瞪了好一会儿,司南国闭着眼睛伸手开始在床头乱摸,终于摸到了手机,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低头一看。
10:39
“卧槽!”
司南国一个激灵,瞬间精神了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
“要死,要死,要死。”
司南国激动嘴唇打颤,身体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仰头捂面,叹了句,“吾命休矣。”
然后猛的回正脑袋,面露坚毅,起身下床。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一个真正的男人,是敢于直面任何的风暴。
杀不死我的只会令我更加强大。
走到门口,司南国伸手轻轻握住把手,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呼出,慢慢将把手下压,缓缓拉动木门。
只听“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条缝,司南国透过门缝向外观察,同时慢慢将门缝扩大。
终于,门缝扩大到可以勉强通过一人,司南国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走(溜)出房门……
真正的男人敢于直面任何风暴,但这不代表敢于直面洪豆啊!
不过区区风暴,怎抵得过洪豆万一?
走出房门,司南国做了几个深呼吸,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向客厅。
见客厅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旋即又担忧起来。
因为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司南国扭头看向餐桌,发现餐桌上空空如也,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皱了皱眉,迈步走向了厨房。
打开电饭煲,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按照以往的惯例,如果哪一天司南国赖床了,洪豆会代替他准备好早餐,如果太晚就会把早餐放到电饭煲里保温。
即便有事外出也会提前给他发信息。
可现在无论是餐桌还是电饭煲,都没有早餐。
而且洪豆也没有给他发信息。
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洪豆也赖床了。
可昨天洪豆明明很早就睡了,就算赖床也不至于赖到现在吧?
司南国狐疑的走到洪豆门前,敲了敲门,叫道:“女王,你在不在房间女王?”
房间内没有应答,司南国握住门把手轻轻下压一下,发现门没有锁,于是推门而入。
只见床上,洪豆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这么躺在被子上,小脸通红,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上还隐隐冒着热气。
司南国见状快步走去,伸手在洪豆额头上一抹。
“好烫。”
司南国瞳孔一睁,顿时慌了,但转瞬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首先把空调关了,为洪豆盖上被子,然后快步跑回自己房间用手机拨通小区诊所的号码,向医生说明洪豆的症状。
挂上电话后,司南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又跑回洪豆的房间。
掀开被子将外套套在洪豆身上,然后抱起洪豆快步跑出房间。
其实以现在外面的温度,完全没必要套外套,但以防万一嘛。
电梯停在七楼,司南国想都没想,就直接抱着洪豆从楼梯走下,他没有时间浪费。
好在他租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