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小盆友冲着福丫甜甜地笑:“姐姐最好了!”
“小马屁精!”蒋秋雨撇撇嘴,弯腰挖下一棵婆婆丁。
宋子苒帮小家伙擦擦脏兮兮的小手,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小篮子,不时蹲下来铲一棵草药。春天,山林里草药遍地是,只不过人们不认得,把它们当做野草罢了。
例如这一棵车前草,不但是草药,还可以当野菜食用。荒年的时候,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救命菜呢!
还有这个夏枯草,路边、地头上随处可见。它有清肝明目,散结消肿的功效。前阵子,她奶上火,眼睛起毛,她就是煮这个给治好的。
蒋果果小盆友,显然跟她的哥哥们一样,对草药啥的不感兴趣。她站在认真采草药的姐姐身后,百无聊赖,话痨属性打开:“姐姐,听说山里有狼,我们会不会被狼叼走?”
蒋秋雨在一旁嗤笑一声,道:“要叼也叼你!谁让你肉最多呢?”
是的,果果小盆友肥嘟嘟的,像个球似的,难怪上山这么费劲呢!
“坏哥哥!我肉肉才不多呢!狼吃你,你个子大!”蒋果果奶凶奶凶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哥!
蒋秋风朝着弟弟腿上踢了一下,道:“别听你三哥的,狼都在深山里,在这儿是不会遇到的。”
“姐姐,姐姐,是不是呀?”果果觉得两个哥哥都不靠谱,上前走了两步,追上福丫。
宋子苒点点头,声音轻柔:“嗯,这边没有狼!放心吧。”
果果戏精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到底姓蒋,还是姓宋?”蒋秋雨从后面点了她后脑勺一下。
果果踉跄了几步,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宋子苒及时扶住了她。
果果带着哭腔地道:“三哥坏坏!我不跟你一个姓了,我跟福丫姐姐一个姓!我是‘宋果果’!”
“送果果?送给谁?给镇上讨饭的叫花子吗?那你岂不是小叫花子了?”蒋秋雨哈哈大笑。
宋子苒看不下去了,照着他膝弯上用力踢下去。蒋秋雨膝盖一软,摔了个狗吃屎。本来哭着说自己不是小叫花的果果,破涕为笑,拍这手叫到:“哦,哦!狗啃泥,哥哥狗啃泥!”
蒋秋雨爬起来,冲着两个小女娃扬起了手,吓唬道:“不许笑,再笑我可揍人了哦!”
“蒋秋雨,你干什么?”一声爆喝传来,几个半大少年,像小牛犊子似的,冲了过来,挡在宋子苒的面前。
十四岁的宋大毛,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了,他虎目一瞪,道:“蒋秋雨,你敢动我妹妹一个指头试试?”
“哼!试试?”蒋果果狐假虎威,叉腰站在大毛腿边,小脸上满是有了靠山后的有恃无恐。
宋二毛笑笑,把小家伙抱起来。小果果见自己比亲哥还高了,更是傲慢地仰起鼻孔!
蒋秋雨亲大哥——蒋秋远冷冷地看他一眼,斥道:“出息了!竟然敢对福丫妹妹动手,手痒痒了?来,我和你过几招!”
蒋秋远继承了他爹的学武天分,是一群孩子中,武力值最高的。蒋秋风蒋秋雨两兄弟,没少被他虐。
蒋秋雨忙道:“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你看看,我身上的泥,就是被她踢倒沾上的。”
“那你更出息!一个四岁的女娃娃,就能把你撂倒。我看啊,这武课要再加一个时辰才行!”蒋秋远瞥了一眼他的篮子,目露讥讽,“就挖了这么点草药?还不如福丫的一半多!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你好意思让福丫和果果叫你哥?”
“秋雨弟弟!”果果这个坑哥的,从善如流,冲着蒋秋雨笑嘻嘻地喊了一嗓子。
宋子苒:……
这小妮子,这会儿又抖起来了!你敢保证你没有落单的时候?
“果果,快来!看这是什么!”宋子苒赶紧转移小妮子的注意力,免得她被亲哥揍。
蒋果果小盆友,听到福丫姐姐的话,如同奉了圣旨一般:“二毛哥哥,快放我下来。我姐叫我呢!姐姐,果果来啦!”
“哇!野鸡蛋!!姐姐好厉害,这么多野鸡蛋!”蒋果果跑到福丫跟前,看到野鸡蛋就要往灌木丛里钻。
“等会儿,我把这些灌木清理一下,别扎着你!”宋子苒拽住她,细心地拿起小镰刀。
“妹妹你放下,我来!”八毛和九毛,都是八、九岁的大孩子了。他们chuachua几下子,就把灌木丛给清理了,并且捆起来,带回去还能当柴烧呢。
蒋果果吃力地蹲下来——她实在是太胖了,下蹲都很费劲。她小心地捡起野鸡蛋,轻轻地放进篮子了。宋子苒拿起一颗,放在耳朵旁听了听,又递到果果的耳边。
蒋果果眼睛一亮:“有小鸡的叫声,叽叽叽叽!”
宋子苒对着太阳照了照,确定这窝野鸡蛋,都是快要出壳的毛鸡蛋,便在上面盖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