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苒抖落抖落手中的防弹衣,煞有介事地道:“爹,这是我送你的,你上战场的时候,一定要贴身穿着。”
宋老四像做贼似的,推开门朝外面看了看,小声地道:“这个……是你像神仙求来的?神仙有没有生气?你以后不要轻易向神仙开口,免得神仙觉得咱贪得无厌,把你身上的福气给收回去了!”
宋子苒:……
好嘛,便宜爹是被她奶洗脑最成功的!不过,不得不说,神仙的名头还挺好用的。
“爹,神仙没有生气。你一定要记着穿哦!”宋子苒顿了顿,指着自己带过来的药包,道,“那些是……我从干娘那儿弄来的。你放我下来,我仔细跟你说说……”
宋子苒来到桌旁,指着最大的一瓶道:“这个是金创药,外伤用的。有消炎镇痛、止血生肌的功效。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人命,你别不舍得用。崇州府又不远,用完了,让人捎信回来,我再给你送。这个是风寒丸,治风寒的。还有这个……”
宋老四吸吸酸酸的鼻子,又把闺女抱怀里,感动地道:“我闺女就是贴心,什么都替爹想到了。爹想的都没你周到,让爹亲亲……”
“不要!娘,救我!”宋子苒把身子往后撤,用力推宋老四凑过来的脸。
苏云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你快别闹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福丫不喜欢别人亲她。你要是把她闹哭了,看娘还会不会同意让她今晚留在咱屋里?”
这时候,五毛和八毛推门走了进来。五毛有些闷闷不乐,八毛却没心没肺地脱了鞋爬上炕,笑嘻嘻地道:“今晚我也要留下来,陪爹娘和妹妹。”
宋老四见状,斥道:“你洗脚了没?臭脚丫子,别熏着你妹妹。”
“洗了,还用皂角搓了好几遍呢,你闻闻,一点味儿都没有!”八毛先是趴脚上闻了一下,放心地把脚抬高,让他爹闻闻看。
“爹,我也想去辰王府学本事,你把我也带去吧?”五毛见一家人没有一个关心他的,更郁闷了。
宋老四瞪了他一眼,道:“你当辰王府是咱家呀?我说带你去,就能带你去了?你才十一岁,毛还没长齐呢,辰王府要你干啥?”
五毛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不服气地道:“我功夫也不赖呀,二哥还不如我呢,他都能去,为啥我不能?”
“你要是再年长两岁,啥都不说,也会让你去的!”宋老四道,“你再好好练上几年,你看你赵叔,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受欢迎。”
宋五毛道:“那小公子跟我差不多年岁,我给他当伴学,不挺合适的嘛!”
“正因为人家年纪小,才需要大两岁的人照顾!再说了,你要也离开了,家里若真有个啥事儿,谁护着你娘你妹妹?男子汉,不光要保国家,还要保小家!你呀,先从保小家开始吧!”宋老四忽悠起儿子来,一点都没负担。
宋五毛:……
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辰王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不过,有一点爹说的没错。他现在要是也离开了,他们这一房只剩下柔弱的娘,没用的八毛,和幼小的福丫了。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八毛:……
他怎么就没用了?他也跟着赵叔学了两年武了好吧?他现在比不过哥哥,那是因为年岁小!不信等两年再看!
第二天一早,宋老四就带着两个侄子离开村子,奔赴各自的未来。宋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从吴婆子深夜的辗转反侧,苏家大房、二房和四房的愁容不展,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次日,蒋知雪拿着两张房契过来,招招手,对福丫道:“小公子差人将房契送来了,福丫,你挑一座。”
宋子苒拿着两张房契,翻来覆去地看着——原来房契长这样啊!这若是在现代,可是能进博物馆的。
在院子里洗衣裳的吴婆子听见了,忙擦擦手,道:“使不得,福丫干娘,这是王府的小公子给您的,万万使不得!”
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经常送过来倒也罢了,房子而且是府城的房子,那得值多少银子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们说啥都不能收!
“怎么就使不得了?这是我们福丫该得的!”蒋知雪左右看看,见院子里除了祖孙俩,就一个啥都不懂的奶娃娃(小十:……),便压低了声音道,“婶子,不瞒您说。卖给辰王的金创药方子,绝大多数的功劳在福丫身上。你不知道,福丫的天赋有多……吓人!”
宋子苒:……
干娘,你不是挺有文化的一个人吗?那么多好的词汇不用,非选一个“吓人”,到底啥意思?说她妖孽是不?
蒋知雪把方子的来历简单说了说。吴婆子还是不愿意收:“福丫再厉害,那也是你教出来的。没有你,她知道啥?这房子,我们说啥都不能收!”
“婶子,那你觉得我能干出抢福丫功劳的事儿?”蒋知雪看着执拗的吴婆子,瞬间觉得这房契烫手无比。她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