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骗这点缺德钱?你们这屋子就是闹鬼!”为首的一个工人将受伤的工人扶了起来说:“这活我们不干了!你们得赔钱!我们今天的误工费还有封口费!”
“看起来是个体面人家,屋子里竟然闹鬼!指不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儿。”旁边年轻一点的工人不屑地撇撇嘴。
“你们乱说什么呢?”李秀秀气急败坏地指着那年轻工人骂道:“你们这些穷鬼为了几个同伴在这里乱造谣,小心。我去警察局告你们。”
“我呸!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说话这么没轻重的!真是缺德人、说缺德话、做缺德事儿。这活儿咱不干了,走!我们去警察局告你们!”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李秀秀也急了。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楼下还有客人,这像什么样子?”孟康闻声过来了。
李秀秀和搬运的工人们七嘴八舌说了事情经过。
他立马调整了情绪和颜悦色地跟工人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最近事情有点多怠慢了诸位。受了伤我会安排助理陪同去医院检查,误工费方面会照算的,不用担心。”
“但是……”李秀秀有些气不过,她觉得这些工人就是故意讹钱,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孟康暗中捏了一下手,她下意识闭上嘴不再说话。
打头的工人倒还算好说话:“这个老板还是明事理的,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说什么讹钱真的太难听了。这事儿这工作我们今天不做了,但是误工费你得补给我们。”
孟康好声好气地说:“行!你下楼直接去找我助理,我助理会给你。”
眼看着工人们下了楼去领钱,李秀秀气愤地跟孟康说:“你理这些人干什么?就是故意讹钱的!”
孟康瞪了她一眼:“从山里出来多久了?还不懂人情世故。这些人确实不足为惧,但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场合?为了几个小钱在这里跟这些人大呼小叫?”
李秀秀闭了嘴跟着孟康一起进了屋子,两人仔细在屋里查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异样。
孟康问她:“刚刚那些工人说家具搬不动?”他一边问一边随手抬了抬倒在屋子中间的床头柜,也无异样。
他冷笑一声:“不知道是人搞鬼还是鬼搞鬼?别去找什么搬运工人了,去路边找两个流浪汉来等楼下客人走了,就在后院烧。”
李秀秀听孟康的话从路边找了个常年在别墅区这边混日子的流浪汉。
那流浪汉有些不体面,嘴歪眼斜。
李秀秀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吩咐他:“到了屋子里不要东看西看,把家具什么的拿到后院去直接烧了就好。那个房间里不管什么东西都烧了。”
“给多少钱呀?我人工可贵了!”流浪汉一边色眯眯地盯着李秀秀露出的小腿一边说。
“甭废话,赶紧去。”李秀秀厌恶地瞟了一眼领了这流浪汉到了房间就往楼下走。
戚家很大,李秀秀第一次来这个大房子的时候都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住在这样的地方?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旋转楼梯,很像以前她在山里的小溪水里捡到的田螺壳。
她最喜欢从上往下看,有一种眩目的华丽。
今天她也像往常那样一边下楼一边往下看,只一眼就让她汗毛直立!
如果她没有眼花,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戚容!
李秀秀只觉得自己背后一层冷汗!她没有看错!刚刚那个面色苍白的人确实是戚容!
她并没有眼花,她刚刚那一瞬间就看到戚容站在一楼,抬眼朝她看然后又迅速消失了。
李秀秀慌张地跑下楼,四处寻找并没有戚容的身影。她不放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去前面的追悼会。假装路过迅速地查看了一眼躺在冰棺里的尸体是不是还在。
苍白的尸体躺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异样。
李秀秀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下认定自己还是压力太大这才产生了幻觉。
这楼上那位流浪汉并没有想这么多,他难得有个机会能赚点小钱。积极地把屋子里的家具往外面搬。
这房子很大,前后两个楼梯,后面楼梯直通后院。他就从后面楼梯直接去后院。屋子里搬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剩下一台梳妆台。
流浪汉也热得大汗淋漓,想着歇会儿,地板上全是灰,他有些嫌弃地蹭蹭鞋底的灰,一屁股坐在这梳妆台上。
他用手扇着风打量着这里,这屋子装修得很不错。虽然不知道前屋主是谁,但是看起来很爱惜家具。就是现在灰尘太严重了,他随手抹了一把镜子。
“咦……”他只顾着把手指上厚厚的灰尘蹭掉,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子里凭空出现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位先生,这屋子里的家具不能搬的。”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的恬静少妇。
流浪汉从刚进门就没有见过这号人,但是看她熟门熟路地进了屋子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别人花钱请我来搬的,我可不知道不能搬呀。”流浪汉有些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己活都快干完了,怎么这会儿冒出来个人?
“我说了这里不能搬!”那少妇表情比刚刚要严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