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勒在找到那两头走丢的鬣狗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这是两个某国潜入境内的电磁信号收集人员。
在两大战区演习开始前,他们潜入了丛林中,在演习边缘的山上架设信号接收器,窃听演习的军事信号,保存在两块大容量硬盘里。
在任务完成后,他们拆毁接收装置,带着硬盘徒步撤离。
但出现了一些小意外。
昨天其中一名在丛林里染上了疟疾,在坚持了一天之后,已经无法前进,只能在山谷里等候。
山谷里通讯信号极差,他们已经不能按时赶到接应点和钱德勒接头。
另一名无奈,只好安顿好了病号之后,往高处寻找信号,迟了好几个小时,才联系上了钱德勒。
此时钱德勒站在山谷中,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陡峭的山谷,遮住了大半的光线,直剩下巴掌大的天空。
天空还在逐渐暗淡,傍晚已经来临了。
他有些恼火的盯着两头“鬣狗”。
“嗨,钱德勒!我叫翁亚,这个是托贾。”
联系上钱德勒的就是这个叫翁亚的“鬣狗”。
他看到钱德勒,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朝钱德勒伸出手,表示善意。
钱德勒却假装视而不见,他打量着两个显得很狼狈的“鬣狗”。
两人身穿丛林迷彩服,头戴圆边帽,肩头上还披着半截伪装网。
背后背着一个丛林战的75升大背包,胸前挂着一副简单的战术背心,背心前塞着3个弹匣。
或许是连日的工作,两人显得异常疲惫,迷彩服上也沾了不少污渍和泥点,胡子拉碴,眼眶凹陷。
翁亚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把M4短突击步枪,那个叫托贾的“鬣狗”半躺在一个简易的拖架上,浑身打着摆子,嘴唇发青,胸前也抱着一只M4.
“这一路,你们可真不容易啊。”
钱德勒嘴角冷笑了一声。
看得出钱德勒的冷淡,没有想跟自己握手的意思,翁亚的手尴尬的缩了回来。
“伞降的时候医药包遗失了,他现在需要特效药。”
翁亚指了指奄奄一息的托贾说道。
“给他!”
钱德勒回头,冲一个雇佣兵努了努嘴。
这个雇佣兵上前,给托贾检查了一下,回头冲钱德勒说道:“疟疾初期,用药的话两三天就能好了。”
“两三天?我们可还有几十公里的丛林要钻!”
钱德勒鼻子又轻哼了一下。
“我没问题的,我可以跟上。”
托贾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可他的脚软的跟面条一样,几乎都站不稳。
他扶着峡谷里的一块石头,好不容易站住了脚跟,接过了雇佣兵递给他的药,吃下药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好了不少。
“或许,我们可以晚一两天。”
他开口对钱德勒说道。
只要和钱德勒接应上了,离开国境线只是时间问题。
“呵呵……”
钱德勒又冷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们恐怕不知道,中国特种部队已经进入丛林了。”
“什么?”
翁亚和托贾一愣。
随即翁亚急急的问道:“怎么可能?我们行动非常隐秘。”
“那就得问你们了。”
钱德勒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为了等你们,我们不得不击落了一架直升机!”
“OHSHIT!”
翁亚目瞪口呆。
“所以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耗,赶紧把屁股从这个该死的峡谷里挪开,趁中国的特种部队没有增援之前,赶紧滚出过境外!”
钱德勒又说道。
随即,指了指两个雇佣兵:“你们两帮帮他!”
两个雇佣兵上前,扶起了托贾,一个人顺手把手搭到了他的背包上,想帮他摘下背包。
未曾想托贾往后一退,手里的M4步枪就指了过去。
而雇佣兵也并非善类,其余几个人看到托贾做出威胁举动,纷纷把枪抬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托贾把枪口放了下来,手离开了枪,朝他们摆摆手:“OK,OK,IMSORRY,但这个包你不能碰!”
钱德勒皱了皱眉,挥手让雇佣兵们放下枪口。
他指了指翁亚的背包:“你的也不能碰?”
“里面是我们千辛万苦得到的数据,必须直接交给我的上级。”
翁亚点了点头。
“呵!我真佩服你们的忠诚。”
钱德勒讽刺了一句,又朝翁亚偏了偏头:“那么,你照顾好他吧。”
两个雇佣兵往后退了几步,这让翁亚有些尴尬。
虽然有药物控制,但托贾还很虚弱,他也几乎半个月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基本算是半个废人了。
光靠他一个人照顾托贾,显然有些吃力。
“钱德勒,你还是派两个人帮个忙吧。”
他此时不得不妥协一步。
但随即又补充道:“但别碰我们的数据。”
“真麻烦!”
钱德勒低声嘀咕了一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