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簪……”温灵婉憋屈道,“我会找到的。”
温灵若冷笑
“你最好是。”
武娇娇送温灵若出府,等马车的同时,她憋不住好奇道
“太子妃姐姐,你干什么去了?还有你这脸……”
她凑近了去看,就差上手摸了,“这红疹是如何画的,也教教我呗。
每日我阿娘都逼着我学课业,我烦都烦死了,装病又装不像。”
“这可教不了你,都是真的,疼着呢。”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温灵若身心舒悦,甚至能跟武娇娇开开玩笑,闹腾一下。
那边马车停稳了,芸儿搬下凳子喊了一声,温灵若就提裙子过去了。
马车宽敞,还摆放了一套小茶具,固定住的小炉文火一点点煮着,茶叶浮荡在水面上,空气里是好闻的香气。
温灵若深呼吸一口气,挨着厉凌渊坐下了。
马车缓缓前行,咕噜咕噜地压着石板的声音不停徘徊在耳边。
温灵若看着厉凌渊握在青碧色茶壶把手上的细长手指,枕着脑袋看了半天,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东西拿到了?”
温灵若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反应一下,愣愣道:“啊?哦,对。拿到了。”
“看来相府是疏于防备啊。”
温灵若撇嘴,不是很赞同这句话。
“要不是你给的图纸上面就差把相府哪里有蚂蚁窝都给我标注出来,它还是没那么容易被侵入的。对,我很好奇,这图你又是哪里得来的?”
厉凌渊吹了一口茶,袅袅的水雾遮住一点眉眼,他散漫道
“某年冬天时候,我带人路过一个闹饥荒的州郡,顺手救了一个人,他为了报答我,就随手送我了。”
“这也能随手……”温灵若哭笑不得,“他有没有想过给你这图你能拿来干什么吗?”
厉凌渊淡定喝一口茶:“他让我以后落魄了就去偷丞相的家。”
“噗!”温灵若问之前没想到回答会这么离谱,她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全呛在了喉咙里
“啊?”
许是她震惊的表情太滑稽,让厉凌渊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恢复了平日里正经的样子
“骗你的。哪里有什么绝境之处你伸手相助,世外高人散尽功法给你指点迷津,让你一骑绝尘的事情。这种东西只会发生在话本上。”
温灵若一抹嘴巴:“不是,厉凌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呢?”
话说出口温灵若就后悔了。
果然,空气安静了好一瞬间,只能听见马蹄哒哒哒的声音。
微小的浮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就如同她刚刚说的话,又把什么东西剖开来铺陈在阳光下。
温灵若都快被这光照得喘不上气。
果然,厉凌渊语气很轻的,
“那是因为,那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我。”
温灵若缓慢放下小茶碗,视线移到了厉凌渊的腿上。
她俯下身去,手指抚上他的膝盖。
看到她素白手指的触碰,厉凌渊哪怕感受不到温度,还是不自觉的战栗,想躲开她的手指。
然而,温灵若微微仰头,一脸认真的问道:“疼吗?”
厉凌渊嗓音干涩:“什么?”
“当时,疼吗?”
厉凌渊移开脸:“当时太小,过去的事早已记不清。”
“那现在呢?疼吗?”
“自然不……”他话没说完,被温灵若打断道:“我疼。”
“厉凌渊,我心疼。”
厉凌渊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回来。
温灵若的手动作很轻的拂过他的大腿,像是怕打扰了一个眠浅的瞌睡的人。
她说得很认真:“今天你让我给你证明,我不知道如何证明。你刚刚指责我没有想过要了解你。”
“我现在想的。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这里的伤是怎么来的,不仅仅是这一处,你身上的每一处不一样,我都想知道它的缘由。
想知道那时候你的所有心情,我想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想承受你的所有责任担当,这样能证明我对你的爱吗?”
厉凌渊喉头滚动,硬朗的下颔线颤动一下,被他拿牙齿咬住,忍住了要落泪的冲动。
“这条腿……是我很小的时候,被那时候还是婕妤的兰贵妃日复一日的灌药害得。”
“兰贵妃……”温灵若嚼着这个名字,“她果然有问题。”
知道自己调查的线没有搞错之后,温灵若是想立马跟进调查的。
但可能是因为那天在马车上的剖心相对,厉凌渊对她的态度开始柔和了许多,甚至不允许她在养伤期间外出走动。
对此温灵若不止一次地在院子里发闹骚
“我伤得是手不是腿,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但在太子府,太子的命令就是圣旨。
她只能日复一日地待在院子里,对着木樨树发呆。
然后院子里就多了一架秋千。
这日,温灵若正坐在秋千上漫无目的地晃荡。芸儿突然冲进来说
“娘娘,城里出命案了。”
“嗯?”一听有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