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若扯下钱袋抛过去:“那就麻烦先生了。”
药丸很快被喂下,眼看文母还是没什么气色,文君有些急了
“我母亲怎么还没有醒,是不是.....”
还没等文君说完,芸儿便抢先开口
“文公子,慎言。生命之事,怎么能开玩笑!”
“那为何我的娘还没醒?”
温灵若蹲下去把手搭在腕上诊脉。
“不行,风痰瘀血,痹阻脉络证,肝阳暴亢,风火上扰,脉弦有力。这是还在昏迷。”
温灵若思索片刻,便琢磨出了办法。
“有针吗?我需要针!再拿一坛度数高的酒来”
回来的店小二立马匆匆忙忙的出去买,不一会儿就攥着一把针,端着个坛回来了。
“东,东家。这些够吗?”
“够了。”
温灵若看见他手指上被扎出来的血窟窿,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去找人处理一下手。”
温灵若把针全部放在酒里浸泡了一盏茶的时候后,又用白酒洗了洗手。
将针都捞出后,按粗细长短依次摆放后,然后深吸一口气,捻起一根针。
“文君。”
文君紧张“嗯”了一声。
温灵若吩咐他:“你守着门口,别让人进来。”
打一根针稳稳地扎了进去,刺破皮肤,留出一小颗血珠。
人被一下子清空,房间里安静很对。
温灵若凝神静气,再下一针。
这针灸之术是不迷绝学,还是她年幼机缘巧合学习到的。
一直以为找不到能派上用场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碰上了时机。
而且还是文君的母亲。
那么,她跟文君的关系,会拉近的吧?
第八针下去,文母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有醒过来的迹象,温灵若连忙停住了下一针。
她守在床前,看时候差不多了就把针全部取下来了。
最后一根针刚取干净,文母手指颤动彻底醒了过来。
“阿婆?”
温灵若语气欣喜,温灵若走到门前,推开门
“阿婆醒了!”
唰的一下,文君里面冲到了面前,握着文母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娘,娘!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儿子了。”
文母看看儿子又看看温灵若,像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婆子我晕倒啦?”
文君一时间情绪激动,险些泣不成声:“是阿娘,多亏了这位姑娘,您才捡回来一条命。
儿子愧读圣贤书,临头竟然只能抱着娘困在集市上不得其法!”
温灵若原本准备走开去熬制汤药,听闻这句话,停下步子不赞同道
“文公子这是什么话?”
“我们医师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是在肉体上解救黎民百姓。
而你们读书撑起这江山社稷,肃清盛世风气,你们也是在拯救黎民百姓,我们本质上都没有区别,公子何必如此出言。”
文君听得哑口无言,张张嘴想说什么,临了还是一个字没说。
温灵若转身就下楼去了。
掌柜的跟在温灵若身后道:“东家,这么个人,怎么个算啊?”
“什么怎么算?”
掌柜的一脸为难
“虽然您说秋闱时候赶考的寒门学生一律免除费用,但是这,这现在距离秋闱还有几天。”
温灵若拿药缸的手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搓着手
“我的意思是,看他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个有钱的。咱们这一间客房也不便宜,他要是住的话他负担不起啊。”
温灵若停下动作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却是摸了个空。
她停住想了想,钱袋好像被她给了那个郎中。
“这样,你先让他住着,之后我会带着银钱来给他结账。”
掌柜的高兴一点头:“好嘞。”
温灵若把药材全配好,余光发现他还在。
“你怎么还不走?”
掌柜的贱馊馊地凑过来问:“东家,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呀?”
温灵若拿扇子慢慢地扇着风,随口胡诌
“都说寒门出状元,我现在先给他们提供点好处,方便我日后挑选夫家。”
“高!实在是高!”掌柜的连竖大拇指,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冲这高瞻远瞩的目光和见解,这东家也非你莫属啊。”
“你傻了吗?我可是太……”
“咔叭”一声,一个人影从货架后面出来。
文君红透着一张脸磕磕巴巴地说: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来看看有没有娘,我水想喝,啊不是,是我娘渴了想喝水,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我……”
温灵若看他羞耻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脸上更是红得快要滴血,扶着桌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简直难以想象,曾经在朝堂上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面对帝王之怒也毫无惧色的文大人也会因为女生的几句闺阁笑语羞成这般模样。
“你,你……”
文君想说你别笑了,但面对着温灵若又说不出口,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