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来帮我劝他们一劝。” “岂有此理?”钟文愣了愣神,随即故作愤怒道,“‘闻道学宫’素来不禁世俗中人前往,几位这般破坏规矩,莫非是看咱们南宫姐姐和珊瑚妹妹生得貌赛天仙,沉鱼落雁,故意前来搭讪调戏么?” “渣男,莫要胡说,我哪能与大师姐相比?”珊瑚没料到钟文会忽然这般夸赞自己,俏脸一红,害羞地连连摆手,心中却是喜悦滋滋的,本就清秀出尘的脸蛋上,更添了一分娇俏艳丽之色。 拦在南宫灵跟前的白衣人们被他这么半真半假地怼了一通,不禁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兄弟。”过得片刻,其中一名白衣人终于回过神来,温和地说道,“平日里‘闻道学宫’自然愿意接待天下客人,只是最近学宫中有大事发生,暂时禁止外客入内,这两位姑娘却执意要前往,我等也是尊‘闻道圣人’之命在此阻拦,还请见谅。” 或许是眼见钟文与南宫灵等人看上去极为年轻,却能够悬空而立,绝非普通角色,白衣人语调平和,姿态谦恭,丝毫没有显露出圣地中人的傲慢之气。 “哦?不知学宫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白衣人态度颇佳,钟文却不知为何,从他的言行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不和谐。 “此乃圣地秘闻,未经‘闻道圣人’允许,请恕在下不便透露。”白衣人不卑不亢,缓缓答道。 “是么……”钟文眯起眼睛,只觉先前的不和谐感受愈发强烈,似乎从对方的言语之中,捕捉到了什么怪异之处,一时半会却又无法表述出来,心中隐隐有些焦躁。 就在双方言谈之间,叶青莲和江语诗也已赶到,一青一白两道娇躯分别立在南宫灵与钟文身侧,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悬空而立,袅袅婷婷,或娇媚如花、或灵秀如玉、或冷艳如霜、或清纯如水,当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天空中如同春回大地,百花齐放,原本紧张的气氛,竟似缓和了不少。 眼见南宫灵这一边又多出两位美女灵尊,白衣人虽然神情不变,眼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忧色。 这几个家伙,绝对有问题! 钟文敏锐地捕捉到白衣人眼神中的不自然,心中更是狐疑,正要想办法再探虚实,却听南宫灵忽然问道:“既然是特殊情况,咱们也不好强求,那就算了罢!” “南宫姐姐!”钟文心头一惊,没料到南宫灵会放弃得如此干脆,慌忙出声相劝。 “小女子与贵学宫的铁轱辘长老颇有些交情,这次听说他身体有恙,特地前来探望,顺便给他带些灵药以表心意。”南宫灵并不理睬钟文,只是自顾自说道,“不知铁长老如今恢复得怎么样了?另外我这些灵药,能否劳驾阁下代为转交?” 铁轱辘长老?好奇怪的名字。 南宫姐姐什么时候和学宫长老有了这样的交情? 钟文听南宫灵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心中狐疑万分,完全摸不着头脑。 “还请姑娘放心,铁长老已经没甚大碍了。”白衣人见南宫灵不再坚持,暗暗松了口气,和言悦色地答道,“至于灵药,在下定会亲自转交给他,你尽管放心便是。” “如此便多谢了。”南宫灵嫣然一笑,眸中的光彩几乎令天地失色,“几位恪尽职守,甚是辛苦,这一身‘闻道学宫’的衣服,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还不简单?”白衣人心神松懈之下,脱口而出道,“咱们擒了几名学宫弟子,从他们身上……” 话到中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南宫灵的当,语音戛然而止,一张脸登时涨得如同猪肝一般,怒声喝道:“臭娘们,竟敢诓我!” “果然不是‘闻道学宫’的人么?”南宫灵抿嘴笑道,“胆敢冒充圣地中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冒充的么?难怪我总感觉他们有些不对劲。”钟文见南宫灵只是三言两语,就令对方露出了马脚,钦佩之余,也不觉好奇道,“南宫姐姐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其一,此处距离‘闻道学宫’尚有数里远,纵然学宫不许外人进入,却也不至于将关卡设在这里。”南宫灵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其二,你可记得他刚才是如何称呼‘闻道圣人’的?” “……似乎是‘闻道圣人’?”钟文话一出口,登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若真是学宫中人,只会称呼他为‘圣人’,唯有外人才会以‘闻道圣人’相称,姐姐心细如发,智慧如神,小弟佩服!” “少贫嘴,就是吹捧得再狠,我也没有好处给你。”南宫灵轻轻白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有了这两样疑点,我便故意无中生有,编造出一位‘铁轱辘’长老。此人既然接茬,则必是冒牌货无疑。” “原来并没有铁轱辘这人么?”钟文哈哈笑道,“适才我还琢磨,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错,若是学宫之中有名字起得这般古怪的长老。”南宫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位宁姑娘又怎会不和你提起?” 听出南宫灵话里有话,钟文老脸一红,不敢随意接口,只是嘿嘿一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既然被你看破。”白衣人见装不下去,终于撕去伪装,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就统统给我去死罢!” 数名白衣人身上齐齐散发出强悍的灵尊气势,灵力在身前幻化出一片片黑色灵雾,对着南宫灵与钟文等人疾射而去。 看见黑色灵雾的那一刻,钟文恍然大悟,对于这几名白衣人的身份已是了然于胸。 “‘暗神殿’的朋友们!”他脚下龙影盘旋,口中哈哈大笑道,“你们好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