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没有留手。
被困金色囚笼之际,风角的话语可谓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一想到有这么个危险人物躲在暗处,成天对自己的红颜们虎视眈眈,他终于彻底动了杀心。
想动我的女人?
那就别怪我从根本上抹去你的存在。
一个不存在的人,还能动得了谁?
愤怒状态下的钟文无论速度还是力量,俱都臻至不可思议之境,以风角的实力,竟然捕捉不到他的出手动作。
于是乎,自诩为猎人的风角,就这样被“猎物”当成沙包,疯狂捶打,肆意蹂虐,竟是比先前站着挨捶的钟文还要狼狈得多。
极致之力铸就的强悍肉身,显然并不能抵挡钟文举世无双的霸道拳劲。
“不是要追求自由么?不是要除去我这个阻碍么?”
不等风角爬起身来,钟文冰冷的嗓音又一次在他头顶响起,“你倒是动手啊。”
“轰!”
随之而来的,是又一道石破天惊的恐怖拳势,将刚要起身的风角狠狠捶倒,本就凹陷的地坑再次被扒去数层,远远望去,几乎要让人怀疑这里经历过陨石撞击。
“哇!”
风角反应绝不算慢,在挨拳的瞬间便已调整姿势,同时运转绝学,卸去了对方至少五成的力量,却还是面容扭曲,吐血不止,险些因剧痛而失去意识。
“结束了。”
钟文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天缺!”
“嗡!”
嘹亮的剑鸣声响彻天地,一道璀璨的七色华光瞬间出现在他的右掌之中,夸张的锐意汹涌而起,笼罩天地。
“道天第十二式。”
一剑在手,他双眸精光大作,毫不掩饰内心澎湃的杀意,“道生万物!”
这四个字出口之际,天缺剑表面的光芒陡然为之一变。
它是这样明亮,这样辉煌,气息时而威严,时而活泼,时而霸道,时而柔和,竟是变幻莫测,包罗万象。
感受到剑身散发出的夸张威势,风角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素来平静的眼眸之中,罕见地流露出惊慌之色。
会死!
挨了这一剑,绝对会死!
他只觉浑身毛孔扩张,心脏剧烈跳动,险些从嘴里蹦出体外。
身负真灵道体和极致之力,融合了天道碎片,又成功悟出昆吾剑壁上的剑道之谜,他毫无疑问已经站在了修炼界这座金字塔的塔尖。
可面对这一剑,他却是躲又躲不过,扛又扛不住,竟是毫无办法。
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结局。
绝体绝命之际,正在与红绡激情互殴的璃璃突然身形一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钟文与风角之间。
“嫁祸!”
只见她张开双臂,将风角牢牢护在身后,口中娇喝一声,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缓缓扩散至四周。
“璃璃!”
红绡见状大惊,“你疯了么!”
璃璃眸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只是死死瞪视着钟文手中的长剑,对她的惊呼声恍若未闻。
而钟文那举世无双的一剑,也终于蓄势完毕,毫不留情地向下斩落。
“噗!”
伴随着一声脆响,天缺剑不偏不斜地砍在了璃璃肩头。
道生万物!
这是钟文在与尉迟纯钩的战斗中自行领悟出的终极杀招,也是他所能施展的最强一剑。
此招包罗万象,无所不有,一旦施展出来,声势之宏大,景观之壮丽,曾经深深震撼了剑之主宰。
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这一剑,才让尉迟纯钩打心底里认可了钟文,将他视作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
然而此时此刻,钟文挥出的这一剑却既没有华丽的光影,也没有骇人的声势,看着十分朴素,仿佛出自一名人轮菜鸟之手。
宝剑斩在璃璃身上,更是连她的裙子都没有刮破半片。
举世无双的终极剑气,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走!”
挨了这一剑,璃璃竟好像没事人似的,反手一把勾住风角的胳膊,口中娇喝一声,拽着他腾空而起,疾驰远方,很快便跑得没了影子。
什么鬼?
钟文傻愣愣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天缺剑,只觉三观炸裂,精神恍惚,表情当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若是璃璃施展出什么惊世绝学,强行突破了道生万物的无敌剑意,钟文或许会惊叹,会钦佩,甚至还会想方设法从对方身上学到点什么。
可自己的最强杀招,居然失效了?
不,准确地说,是凭空消失了!
这样诡异的现象,让他怎么都接受不了,一时竟呆在当场,颇有些手足无措。
“你在发什么呆?”
耳边传来了红绡的训斥声,“没看见人都跑了么?”
“那是什么招数?”
钟文扭头看向红绡倾城绝世的美丽容颜,失魂落魄地问道。
“没听见璃璃喊么?”
红绡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答道,“这一招叫作‘嫁祸’。”
“嫁祸,嫁祸……”
钟文口中小声重复着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