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衣人,一字一句道,“在下仲思白,不过是孔家的一名客卿,并不是什么教主,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原来教主大人姓仲么?” 红衣人嘿嘿怪笑道,“这个姓倒是少见,小的罗绮殿执法堂莫空愁,无名小卒一个,不值一提,让您见笑了。” “原来是莫兄。” 钟四百心知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强忍着心中焦躁,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显得平和,“适才也说了,小弟只是一个小小客卿,并不是什么教主,还请解开禁制,稍后我自会找贵堂堂主解开误会,绝不至于让你为难。” “哪有客卿敢直呼孔家二小姐名讳的?” 莫空愁连连摇头道,“仲教主的谎言如此拙劣,连莫某都骗不过,如何能让堂主大人信服?” “莫兄有所不知。” 钟四百心中一咯噔,脑筋急转,脱口而出道,“子钰不但生得国色天香,更是温柔体贴,聪慧过人,小弟在孔家这段时间与她多有来往,早就互有好感,已经瞒着孔老爷子私定了终身,情侣之间,自然可以直呼其名。” “原来如此。” 莫空愁轻轻抚摸着下巴,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游走,若有所思道,“莫非真是错怪了你们?” “早说了都是误会。” 钟四百见他态度松动,不禁心头一喜,连声催促道,“劳烦莫兄替我二人解了禁制,孔家那边自有咱们去解释,到时候小弟定有厚报。” “仲教主口才倒好,险些就要把莫某说服了。” 不料莫空愁突然话锋一转,怪笑着道,“只可惜你千算万算,却还是漏算了一点。” “什么?” 钟四百心头一凛,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 “适才你昏迷之际,莫某已经审问过孔二小姐了。” 莫空愁突然伸手一指墙角的孔子钰,洋洋得意地说道,“她为了活命,已经把有关你的一切统统都招供了。” “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钟四百面色剧变,本能地反驳了一句,随后陡然想起了什么,又话锋一转,“小、小弟的意思是,适才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子钰又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招供,莫、莫兄就莫要试探小弟了。” “哦?是么?都是事实么?” 莫空愁对他的反应似乎早有所料,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当真是孔家客卿仲思白?而不是十绝殿死士钟四百么?” 此言一出,钟四百脸色“唰”地煞白一片,表情瞬间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