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煞。
在看到陆山民的瞬间,两人立即停下了脚步,随即身上释放出气势,一个半步金刚,一个搬山境后期巅峰。
两人的气势都不是主动释放,而是被动,就像野兽突然遇到强敌,本能地释放出气势,这不是一种进攻,而是一种防御机制。
陆山民含笑道:“看来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陆山民缓缓抬起手,两人立刻一只脚后撤,膝盖微弯,双拳紧握,进可战斗,退可逃跑。
陆山民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的说道:“还愣着干嘛,你们就打算这么看着我”。
高个子男人冷冷地盯着陆山民,“你受了伤”。
陆山民咦了一声,“眼光不错,当杀手太可惜了,你应该去医院当医生才对”。
矮个子男人双目圆瞪,“别跟他废话,先试试他”。
陆山民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位小兄弟说得对,凡事总得试试才知道”。
矮个子男人眉宇间露出怒意,他只是长得矮,但年龄并不小。
两人向前踏出一步,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很缓慢,都很谨慎,相对于陆山民的风轻云淡,两人可以说是步履维艰。
陆山民对两人招了招手,“快点,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没有半点外家的大无畏风范,难怪老大不小了境界还这么低”。
四十米,三十米,距离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慢。
陆山民随意靠在柱子上,双手抱于胸前,百无聊赖地看着两人。
“照你们这个走法,天黑了都走不过来”。
二十米,白衣小个子男人低喝一声‘我先上’,脚后跟猛地一蹬,速度陡然提升,一条直线冲向陆山民。
十五米、十米、五米,“砰砰”两声枪响。
第一枪正中眉心,打得他脑袋向后仰,但并没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小口径手枪的子弹并没能一枪要了他的命,但第二枪正中咽喉,子弹透射而出。
白衣男子的身体带着惯性往前扑,正好扑在陆山民的脚下,他的眉心还能看见弹头陷在里面,并没有完全进入头部,他的颈部鲜血汩汩,地上染红了一片。
正常情况下,一把小口径手枪几乎不可能杀死一个外家搬山境后期巅峰的武道高手,但是他太警惕了,警惕到所有的警惕都放在了陆山民一个人身上,当一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到一个点的时候,往往会对周围的一切事物失去知觉。而且距离太近,相距不到五米,开枪的位置也很隐蔽,刚好在陆山民和柱子中间的缝隙。
这种冷枪只能放一次,第二次就不会有效果。
所以陈然没有停止,两枪过后,接着就是“砰砰砰”的开枪射向高个黑衣男人。
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陈然的枪法很好,枪枪奔着爆头而去。
高个黑衣男人在白衣男子中枪之际就已经有了防备,身体第一时间侧移,只有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额头,不过那发子弹仅仅是令他破了皮,在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陷。
高个子男人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一丝血迹,不过无伤大雅,只是破皮流出的一点点血而已。
男人并没有因白衣矮个子的死而有半点悲伤,脸上反而露出了兴奋而狰狞的笑容。
“原来,你只是虚张声势”!
陆山民老神在在地说道:“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故弄玄虚”。
男人咯咯冷笑,“还想骗我,当我是白痴吗”?
陆山民叹了口气,好言相劝道:“我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啊,有没有可能是这样,我能够杀了你们两个人,但毕竟我有伤嘛,大战一场难免会让我旧伤复发,到时候有得花时间养伤,不划算。所以才设计先杀掉一个人,留下一人杀起来就轻松多了”。
男人停止笑声,眉头微皱,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陆山民所说的可能性。
陈然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挡在陆山民前面,举枪指着黑衣男人。
“你先走,我拦住他”。
陆山民一阵无语,心想,我能走哪去。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虚张声势”!话音一落,大步向前冲向两人。
陈然双手举枪,双眼圆瞪,死死地瞄准黑衣男人的咽喉,这是他枪里最后一发子弹。
面对如火车撞过来般的威压,陈然咬着牙,顶着压力坚定心智,默默地估算着距离,等待着最佳的开枪时机。
最后不到十米,枪声响起。
这么短的距离,枪又快又准,但可惜的是男人摆动的手臂挡住了子弹,这一枪没有命中咽喉。
陈然悍然不惧,一枪之后迅速扔掉手枪,朝着男人发起冲锋。
两人几乎同时出拳,陈然滑步蹭蹭后退,胸口疼痛到难以呼吸。
男人一步未退,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踏步向前。
陈然深呼吸一口气缓解胸口的疼痛,再次发力冲向黑衣男人。
拳脚交错,陈然险象环生,他的拳法是纯江湖路数,不讲套路,不讲规则,出其不意,但没经过系统的武道修行,杂糅而不精,花哨而缺乏力量。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