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众人只顾着喝茶,竟没人发现碧莲已经消失不见。 而一直跪着的孙宜微屈辱不堪,怒不可遏地扇着巴掌,脸红肿的疼,手也酸软了,眼睛气得通红,简直快流下眼泪来了。 什么意思,盛念念就这样把她晾在这里了?! 她好歹是个尚书之女,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脸,卑微!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江舒儿注意到地上的孙宜微,压着心头的怒火,一脸温柔懂事地朝盛念念开口。 “王妃,舒儿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大好,但孙姑娘毕竟是尚书府的千金,您这样责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盛念念正在喝茶,听到江舒儿开口,立马掩着嘴故作惊讶,“ 哎呀,本王妃差点忘了,孙小姐还没起身呢,看你也没什么劲儿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吧。” 还要继续?! 众人震惊,有些同情地看着孙宜微,却谁都没有开口为她求情。 孙宜微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没撑住晕倒过去。 盛念念见她这么不经吓,忍不住勾唇,“开玩笑的,起身吧。” 孙宜微的脸肿的像猪头,可她完全咽不下这口恶气,撑着颤颤巍巍的膝盖起身,咬牙切齿道,“多谢王妃。” 江舒儿虽然厌恶盛念念抢她风头,但看到孙宜微这幅落魄样,也忍不住笑了。 夜无渊始终盯着盛念念,幽深的眼底暗流涌动,叫人难辨阴晴。 盛念念这股震慑人心的霸气,从前根本不会有的 ,他轻抿着薄唇,自顾自品着茶。 孙宜微憋着一口气,站起身看向盛念念,眼底冒着凶狠愤怒的精光。 “今日是赏花宴,江侧妃之前也说了,希望大家能吟诗作对,饮茶作乐,王妃既然也参宴了,不如就露两手给大家瞧瞧,也好让姐妹们好好学习一下,寒王府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不屑地冷笑,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 盛念念是公认的草包,别说作诗了,恐怕连字都写不利索。 盛念念这样羞辱她,这场花宴,她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盛念念! 众女眷心知肚明,虽然面上都客气地看向盛念念,可心里却都等着看盛念念出丑! 夜无渊没出声,眉头却微微拧紧,盼月蹙眉,“这个孙宜微,有点讨 人厌。” “不过她们打错算盘了,王妃可没有那么逊色!” “哦?”叶清挑眉有几分诧异,他虽然知道盛念念医术高明,但是在文采上,他还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厉害之处。 听盼月这么说,他竟有些期待起来。 盛念念挑眉冷睨了孙宜微一眼,这只不安分的花孔雀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想搞事。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本王妃对作诗不感兴趣,你们年轻,你们玩就行。” 盛念念四平八稳的坐着,压根就不乐意陪玩,孙宜微险些一口气又没上来,讨厌死盛念念这拽样了,却更加认定了,盛念念是个大草包! “王妃,就一块吧,大家都很想欣赏你的风采!” 盛念念还未回答,这时,就见李管家步履匆匆地朝夜无渊跑来,脸色焦急。 “王爷,王爷不好了!” 盛念念还有一旁的盼月、叶清见状,眉间同时一紧,盛念念那股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也逐渐加剧。 但她半眯美眸冷静地看着江舒儿,心绪并未有过多起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夜无渊眉眼冷沉,倏然脸色一黑,心里莫名有些不悦,“何事让你失了分寸?” 李管家偷偷的看了盛念念一眼,紧张地咽了咽嗓子,“老奴也不想这样,只,只是王府外有个人自称是王妃的,王妃的情郎!” “他要求面见王妃,不仅说要带王妃离开,还说不能让他的孩子……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认您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