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忍的。 她既不愿他锋芒毕露,又不想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盛念念睨了眼泣不成声的盛盈盈,忍不住翻白眼。 哭得这么厉害,不知道的,恐怕还要以为她才是寒王的正妻。 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想说,毕竟现在已经够乱了,没必要徒添烦恼。 而床上的夜无渊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盛盈盈,藏在被子里的双拳早就攥紧,面上,还不得不装做半死不活的样子。 夜凌风冷眼睨着盛盈盈,强压着火气怒斥出声,“盛盈盈,寒王还没死,你就急着哭丧做什么?!” 盛盈盈的脸色倏然僵住,连忙抹了把泪,佯装委屈地看向夜凌风,“臣妾,臣妾只是在为三弟感慨。” “毕竟他是王爷的亲弟弟,也是臣妾的弟弟,如今却生死未卜,臣妾自 然会难过。” 夜凌风双目微沉,自然不相信盛盈盈的片面之词。 毕竟当初盛盈盈对夜无渊倾心,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只不过他以为盛盈盈嫁给自己是心甘情愿,不曾想,原来她直到现在还惦记着夜无渊。 这些事情都是家丑,夜凌风不想放大,转而烦躁地觑了盛念念一眼,“盛念念,寒王究竟是为何遇刺,那些刺客们的下落,你又是否清楚?” 盛念念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夜凌风,眼底噙着一抹冷意,“卫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了盛盈盈在这儿腻腻歪歪这么久,总算是问到正题上了,不过刺杀的事情,她暂时不能排除是盛盈盈的手笔,所以,不能当着盛念念的面说。 夜凌风瞪了哭哭啼啼的盛盈盈一眼,径直走出房门,“到外面说!” 盛念念紧随其后,出门前,回头扫了床上的夜无渊和床边的盛盈盈一眼。 这两人走后,盛盈盈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不甘。 她眼神含情地盯着夜无渊,见他脸色苍白,额间还有细密的冷汗渗出,便情不自禁地摸出自己的手帕,仔细又温柔地为他擦拭起来,语气很是心疼。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呢……见你受伤,就好像伤在我身,我也真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