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 “有一天,小红帽……” 太上皇笑眯眯地说着,兄妹三人却歪了歪脑袋,盛秒秒满脸疑惑道:“太爷爷,娘亲她也给我们讲过这个故事。” “娘亲还说,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整个大楚可能找不到第二个了,太爷爷怎么也知道?” 太上皇一愣,却没有多说,神秘冲几人眨眨眼。 “知道这个故事的人的确很少,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能用绝对形容。” “而且,你们就当这是老朽跟你们的小秘密,好不好?” 三小只顿时更兴奋了,一齐点点头,“好!我们保密!” 太上皇心中欣喜,眸底却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他接连给三小只讲了好几个故事,等到他们沉沉睡去,太上皇慢慢的起身,神色温柔地帮他们掖好被角,低声说道,“你们几人若是能够平安长大,最好不过了。” “至于老朽和你们的娘亲,或许我们往后,陪不了你们那么久了……” 他眼神深邃,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外套,离开了寝殿。 与此同时,霜云殿偏殿。 盛念念扶着夜无渊坐到床边,瞥见桌上已经准备了两盆凉水和一条干净的汗巾。 虽然消毒得用酒精,但凉水用来擦洗伤口周围的血 迹还是必备的,皇爷爷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 她眸光沉重地看着夜无渊,见男人俊脸苍白,额间还挂着细密的冷汗,忍不住蹙眉道,“先把衣裳脱了吧,脱的时候小心些,别扯到伤口。” 夜无渊白皙的俊脸被烛火染上几分奇异的色彩,目光如炬盯着盛念念的的脸,意味深长。 他半晌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可眼神却理所当然地盯着盛念念的双手。 盛念念顿时了然,有些无可奈何地凑过去。 “知道了,你现在不方便行动,我帮你脱还不行吗。” 夜无渊的眼底似乎有笑意,“还不算蠢。” 盛念念忍住没有还口。 今天,他毕竟极力护她和几个小家伙,伤成这样,她应该帮他一把的。 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揭开衣裳,因为时间太长,布料已经跟粘稠的血液粘在一起,脱起来十分费劲。 她垂眸认真细致地帮他处理,有不少伤口又重新裂开,汩汩地冒着鲜血,旧伤新伤交织,瞧着触目惊心。 盛念念一言不发,轻轻的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夜无渊英挺的剑眉微微拧紧,却强压住痛意,开启话题。 “今日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盛念念眼神未变,“你是说,究竟是谁泄露了小家伙们的身世,导致今日这一劫?” “嗯。”夜无渊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 几分男人的魅力。 “此事太过蹊跷,知道三小只身份的人,除了你我以外,就是王府里的那些人。” “府里的下人不可能敢对本王的孩子动手,剩下的,就只有……” 夫妻二人心知肚明,除了下人和他们以外,就只有江舒儿知道此事。 盛念念拧眉,“可江舒儿毫无作妖的机会,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她借着衣袖遮挡取出几个药瓶,打开来给夜无渊上药。 “或许不是她,而是上次刺杀三小只的那群人?” 夜无渊的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他们那次回去以后,一直没有走漏风声,如果是他们做的,为何不早点放出消息,而是等到现在?” “这么做,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盛念念语塞,摸不清对方的意图。 夜无渊的眼底却蓄满了翻滚的阴云。 “不论是谁放出的消息,宫里宫外的人绝对都有掺一脚,否则怎会如此凑巧,你进宫见贵妃,本王被引去胜天营处理事情,等本王忙完,定罪的圣旨就到了。” 胜天营? 盛念念差点忘了此事,半眯眼眸低声询问。 “胜天营那边,你有发现什么异样么?” 夜无渊摇头,狭长阴鸷的凤眸闪着幽幽冷光,“卫王当时也很手足无措,本王基本可以确定,闹事的人,并非承了 他的旨意。” 盛念念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