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在夜无渊身边蛰伏许久,有他在,你们若要铲除夜无渊,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盛盈盈的番说辞的确很有诱惑力。 婢女轻狂的表情第一次变得严肃,就连她身边始终一言不发的人,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口说无凭,我如何能信真有此人的存在?” 盛盈盈见状,眸光亮了亮,心知此人对她的这个提议,十分心动,趁热打铁道,“这事简单。” “你们若不信,可以在把我救出天牢后,在旁暗中监视,若没人前来救我,你们再杀了我也不迟。” 婢女见盛盈盈以性命担保此事。 心神惊骇的同时,也放下了戒心,目光里带着询问的意味,眼神谦卑的看向身边的人。 那人思索了许久,而后附到婢女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交流着什么。 片刻后,那婢女看向盛盈盈,语气较之前收敛了不少,“卫王妃,我家主子的意思,既然王妃手里有如此关键的一张王牌,那王妃还算合作的价值。” “所以,我家主子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求皇上饶你一命,将你的死罪,改为终身在皇陵祈福赎罪,但相应的,你和你手下的人,也必须要对我们主子言听计从!” 这话让盛盈盈 顿时狂喜。 她眸光闪动,激动看着二人道,“好,我答应你们,以后万事都听您的安排。” 婢女并未被她的欣喜感染半分,依旧冷漠道,“卫王妃别高兴得太早,我家主子还说了,如果王妃出宫后,那人并没有来救你,会让派人毫不手软除掉你。” 盛盈盈被这赤裸裸的威胁弄得心情不悦。 却也不敢发作,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低声回了一句,“我明白,到时候要杀要剐,任你们处置。” 她话音刚落。 纱帽女人和婢女立刻转过身,毫不留恋,朝外面走去。 盛盈盈望着她们的背影,瞬间变了脸色,眼神霎时变得阴鸷冷冽。 待她东山再起时。 除了盛念念那个贱人,这二个设计她之后,还踩在她头上趾高气扬的人。 她也绝不会放过! 两人离开后不久。 天牢里来了几名侍卫,押解着盛盈盈,出发前往京城边郊的皇陵。 一行人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值半夜时分。 盛盈盈手脚上带着枷锁,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囚衣,冬夜的寒风刺骨凛冽,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两只腿已冷僵麻木,却片刻不敢停下脚步。 “这人真惨……” “触犯律法被处置,是天经地义,哪里就惨了,依我看她就 是自作自受!” 几个路过的行人见她如此惨状,忍不住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说完后,更是冷笑着朝她吐了吐口水。 护送的侍卫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干预的打算,推搡着神色麻木的盛盈盈,继续往前走。 在他们身后。 一个农民装扮的独臂人,隐藏在茫茫夜色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盛盈盈单薄清瘦的背影,瞳孔里泛满了心疼和自责…… 天快亮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冷清的皇陵。 侍卫将盛盈盈交给皇陵的守卫后,便离开了这里。 他们离去后不久。 那位农民装扮的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也赶到了这阴森寒凉的皇陵。 他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定定观察着四处的环境,初升的太阳斜照在他身上。 李管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无比清晰。 他当日在王府里受了重伤,众人都以为他死了,匆匆把他送去乱葬岗,却不知他尚有一口气在。 当日无意间在盛盈盈身上看到的那块玉佩,竟和小主子身上的一模一样,这件事让他无比在意。 在还没有搞清楚盛念念和盛盈盈这二人,谁才是他真正的小主子,他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抱着这股执念,凭着那最后一口气,他 这才咬牙坚持着,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只不过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如今这一路跋山涉水,他早已筋疲力尽,但他今日必须得见到小主子,救她的同时,问清楚那玉佩的事! 李管家忍着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目光坚定,毅然决然走进了皇陵。 索性这皇陵守卫武功并不高。 他稍稍制造了一些响动,引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