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还未咽下去的一口茶,立马喷了出来,“盼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怀孕,我都没和夜无渊发生……”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盛念念连忙打住,而后看向盼月,认真解释道,“盼月,你不是医者,所以不懂,从医学上来说,很多病症都会出现干呕,嗜睡这些症状。” 而且怀孕这种事,肯定得和男人行房才能办到,她都没跟夜无渊睡过,更没有其他的男人,所以怎么可能会怀孕! 盼月见盛念念信誓旦旦的模样,顿时打消了疑虑,却还是忍不住关切道,“可是王妃,奴婢还是有些担心,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 她的关心盛念念看在眼里,随即朝她微微一笑,柔声安抚道,“你放心,我最近只是精神过于紧张忧虑,心情不怎么好,只要好好休息两天,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闻言,盼月好奇问道,“王妃,您到底在担忧什么,怎会心情不好,说出来,奴婢或许能帮您分忧解难……” 想起近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那件事,盛念念在心里叹了口气。 前几日她和夜无渊商量和离的时间,她想着日期提前,可夜无渊这厮却死活不同意,非要按照之前协议, 等乾阳使团离开之时,才答应与她和离。 可眼看舞阳公主大婚在即。 那天非常有利夜无渊造反,同样地,也是她趁这动乱,带三小只,母妃和沈枫悄然离开的绝佳时机。 所以她最近一直想着如何中让夜无渊答应这件事,才会如此焦虑不安。 盼月见王妃微蹙着眉头没说话,也没有追问,继续伺候着她用早膳,“王妃,忧心的事您就不要多想了,您常说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就好好吃饭,将身体养好吧。” 盛念念看着那些食物,胸口还是觉得不适,却也拿她没办法,拿起里面一碟蜜饯酸梅,“听你的,我吃这个就好。” 盼月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眸底闪过一抹狐疑与深思。 王妃真的没有怀孕吗?! 要不要等王爷回府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他呢…… 而此时,王府一扇偏门门口。 夜无渊让人备好了马车,又派了一个侍卫,送江舒儿和她的贴身婢女碧莲回太傅府。 碧莲见主子明明怀了王爷的孩子,却依然受到如此冷遇,心里颇为不满。 上了马车后,她小声抱怨道,“侧妃,王爷对您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让您从侧门走!” 江舒儿心里同样愤恨不已。 但面上并未表露丝毫,望着窗外络绎不绝 的人群,她勾唇邪邪一笑。 没想到夜无渊为了不走漏风声做的这么狠! 但她已提前派人把自己怀孕的消息传了回去,待回家后,与她们好好筹谋一番,将这个消息传遍京城,天下皆知。 她倒要看看…… 届时他还要如如何隐瞒! 马车飞驰带起滚滚尘烟,不多时,江舒儿便如愿以偿,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太傅府。 她满怀期待下了马车。 本以为太傅夫妇收到她的消息,会亲自带人等在门口,列阵以待,热烈欢迎她回家。 却不曾想,大门口冷冷清清。 只有二哥江林生手里拿着根木棒,悠悠然坐在门口,身边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打手。 江舒儿心中暗恨,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方帕,面上却还要佯装恭敬的模样,走上前关切问道,“二哥,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江林生佯装没听见的模样,懒洋洋掏了掏耳朵,这才斜眼睨了她一眼,冷声道,“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堂堂准太子的侧妃阿,怎么,今日来我这小小的太傅府,有何贵干?” 他说话夹枪带棒,眼神里更满是嘲讽与恨意,让江舒儿瞬间变了脸色。 她是太傅夫妇的养女。 本就一直不受待见,自从大少爷江博闻惨 死在夜无渊手上,而眼前的二少爷江林生为了替她出头,被盛念念也整得半死不活后,全家人就与王府水火不容,更是与她差点断绝了关系。 她本以为这回自己有了孩子,将来在王府和宫里的形势大好,情况会有所改观。 可没想到她们对她的态度依然没变! 事情未按她预料发展,江舒儿内心慌乱不已,面上却强装镇定道,“二哥,舒儿特意回府来看看您和爹娘,不知道爹爹和娘亲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