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齐安雁,他们都已经认命了,忍受着生活压迫,是她将他们从泥潭中拉出来,塞给了希望。
人活着,离不开希望和未来!
他感受着四肢那持续不断的酸麻,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
那两个青年帮着他们将冰箱和冰柜搬到楼上安置好,打个招呼就飞快地跑了。
齐安卫已经下晚自习,在家里埋头写作业呢。
孩子们回来兴奋地到他跟前,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今晚的事情,还每个人都献上宝贝的东西。
齐安卫左边豆花、右边芋圆、前面奶茶、后面果茶。他笑着不客气地都接过来,一边惬意地品尝着,一边从弟弟妹妹的复述中,有了一丝参与感。
孩子们闹腾许久也都疲惫了,洗漱完一个个跟小猪似的很快睡熟,脸上都带着未尽的笑意。
黎天纵给齐安卫辅导了会功课,才留下句明天买早点来,便离开了。
齐安雁想了想追上去。
虽然还没有到五月份,但是天气已经有了夏日的氛围,傍晚的风温凉如水,虫鸣和蛙叫声不绝于耳。
夫妻俩并着肩走着,出了家属院后,沿着大路往东走着。
“这两天累着了吧?”黎天纵先轻声问道。
齐安雁轻笑着说:“没有,只觉得干活浑身都是劲,哪里会觉得累呢?”
“生活有盼头,再多的苦难都值得!”
比如,她一直的坚持,让自己回到了最初,能够弥补以后的一切……
也不尽然,她神色微微暗淡,声音也轻得紧,“天纵哥,当时,当时我哥真支撑到你去寻他?”
黎天纵身子一僵,知道刚才董春彩的话,不仅戳了孩子们的心,她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不过,她害怕孩子们发现,一直强撑到现在。
他微微叹口气,站定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齐安泰死亡的一幕,对他打击很大,几乎可以说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
齐家孩子们一天没有长成,有个稳妥的去处,那他就一天不会放手。
齐安雁深吸口气,故作轻松地说:“天纵哥,没事的,我能承受的了,你就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我就是觉得,我哥哥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肯定当时离世的时候不甘心……虽然说现在组织宣传破除封建迷信,只是,有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就在想,他会不会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接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