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小的叨扰了您,我,我这就带人离开……您别生气……”
说着二虎赶忙喊着人连滚带爬地要走。
可是虚掩的屋门砰的一声关严,门栓也咔嚓落下来。
匕首在空中舞着漂亮的花,折射着灯光,一道道地耀人眼,那股森冷比屋子里的阴凉更甚。
二虎几个人都跪在地上,磕头拜着,牙齿都打战。
如果说对方是人,他们还能凭借着阴狠,以多欺少,压根不会有怯意。
但是对方不是人啊,他们连其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对于未知的人事物,他们是发自骨子的害怕与恐慌。
突然一个沙哑低沉跟树皮磨着砂砾般的声音,桀桀笑着响起来:“好久没有嗅到邪恶的味道了,尊主我喜欢血,再来多点吧……”
“是本尊主动手,还是你们来?不留下几根手指头,你们出不去的!”
“已经有一个人贡献了,你们的呢?”
齐安卫微垂着头,眼里闪过抹笑意。他锻炼自己能力的同时,就观察过家里几只鹦鹉学说话的差异。
他不相信世上真能将声音模仿得没有一丝差异,即便鹦鹉学习能力很强。
果然,他中午吃完饭,看着弟弟妹妹逗鹦鹉说话的时候,听多了便能觉察到,每只鹦鹉学舌的同时,也有着独属于其的音色,只是没有出色的耳力和辨别力,很难察觉。
更何况开口模仿人说话、唬人的正是他的宠物,齐小四!
不过,鸟雀晚上视力不好,也不知道它怎么跟过来了,而悬空的刀子又是怎么回事。
刀子似是被人一丢,掉在了二虎跟前。
“先从你开始,就右手大拇哥吧……你要是不敢,可以让其他人帮你……”
二虎抬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因为害怕、控制不住嘴角而留着涎液的两个兄弟,又瞧瞧到现在还疼得缓不过气的张晓峰,明白自己压根抗不过说话的怪物。
他颤巍巍地握住刀,脑中各种想法闪过。
他跑不掉,如果他不听话,那么对方能让他中风失去行动能力。
“我,我愿意为爷爷服务,只求爷爷能饶我一条命……可以,可以让他多给您割几根手指头!”
二虎指向张晓峰,“是他,他心狠地动手,其实我们很有良知的,只是吓唬齐安卫一下,没有真打算割他的手指头。”
空气中那刺耳的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不屑嗤笑道:“你当我眼瞎啊?”
“要不是本尊感知过人,还真能被你们给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