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宣满脸愤恨,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王爷不在,没有人能给她撑腰。
她极不情愿地被带下去了,李云岫直接忽略她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带着人走了。
“今日虽说好好教训了她一番,但是还是可惜了我的黄莺。”李云岫闷闷地说道。
“小姐......”悦心不知怎么安慰她。
“无事,好好给黄莺安葬吧。”李云岫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但落在悦心的眼里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云岫不舍地将盒子交给了悦心,“好生安葬。”
她说完看了看身后的田永一眼,“此后你便来芳蓉苑吧。”
田永激动地跪了下来,“多谢王妃娘娘的恩典。”
“不必言谢,你看起来挺老实的,希望你来了芳蓉苑之后能好好做事。”
李云岫交代完就离去了,她现在可不想在这个伤心地多待。
此时天色渐晚,她还没有用过晚膳,但也不觉得有多饿,可能是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吧。
她回到芳蓉苑的时候,月亮已经悄悄挂在了天上,月光倾泻而下,院子里的大理石地板上似乎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李云岫正准备去里屋收起她那幅还未画完的画,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李云岫出声发问。
“知道你难过,便来看看你。”慕淮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熟稔地握上了李云岫的手,“外面有些凉,别在外面吹风了。”
李云岫挣脱了慕淮舟的手,和他稍稍保持了些许距离,“臣妾乏得很,王爷若是无事便可以走了。”
慕淮舟跟在李云岫的身后进了屋门,“刚来就开始赶我走。”
李云岫将那幅还未画完的画收了起来,“如今你的侧妃被我关了禁闭,怎么不去看她?”
“你还在生我的气,好好好,我以后绝不会偏向于她,好吗?”
“你宠爱她几分,关我何事?”李云岫刚刚吹了些冷风,脑子也清醒了些。
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的嘴,尤其是皇家男子。
她本来就比较冷情冷性,受了之前那般待遇之后,慕淮舟现在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哪能哄得好她。
茶壶里面的茶已经冷了,李云岫还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云岫,茶冷了。”
“我知道。”
李云岫垂眸,眼底的哀伤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慕淮舟看得心痛,却不知如何出声安慰她。
李云岫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她轻声说道:“以后王爷还是少来我这里,你说的那些话,我派了人查了一遍,确实是对的。既如此,那该演的戏还要演。”
“你是想......”慕淮舟皱了皱眉。
“假戏真做。”李云岫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所以现在王爷扮演的身份不是现在这种态度,而是需要立马训斥我这个把你最爱的侧妃关了禁闭的王妃。”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让你把乔落宣放出来,我就会拿太后来压你,你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妥协。”
慕淮舟忍俊不禁,“行,都依你,那现在我是要直接训斥你吗?”
“你这个流程之前不是三天两头上演的吗?现在应该已经得心应手了吧。”李云岫没好气地说道。
“我知道,我刚刚只是逗逗你。”慕淮舟应道,他看出来此时李云岫的确不太想和他说话,也没再叨扰李云岫。
做戏要做全,他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从芳蓉苑里面走出来,气场很足,周遭的温度似乎都冷了几度。
旁边的侍从看到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守在门口的刘管家看到慕淮舟这个表情,也有点不太敢说话。
他害怕因为此事王爷又要处罚王妃,想着帮王妃说上几句好话。其实李云岫在嫁进王府之前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李云岫将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性格宽厚,王府的下人都比较喜欢王妃。尤其是现在有乔落宣的对比,更加衬得李云岫温婉贤淑。
在刘管家现在的眼里,乔落宣就是一个祸害他们家王爷的妖妃,可是偏偏自家王爷非得要喜欢她。
“王爷,可是因为乔侧妃之事和王妃生气了?王爷,王妃处理这件事之前您可是说将这件事全权交给王妃处理的,老奴觉得此事王妃没有做错的地方,乔侧妃太过于目中无人了,还是要好生管教一番为好。”
“王妃也并没有重罚她,看在您的面子上,她也算是留手了......”
慕淮舟装出一副敷衍的样子,“本王知道了。”随后他改用嘲讽的语气,“毕竟王妃可是搬出了皇祖母呢,本王哪敢不赞同她的处理方法!”
慕淮舟扔下这句话,就黑着脸回了书房。在这个节骨眼上,刘管家就不多说了,省得再加深二人之间的误会。
李云岫吩咐的事他已经办好了,他先是请了几个术士替黄莺挑选一个适合安葬的地方,再将那个盒子里面放进了不少黄莺生前喜欢的小玩意儿,最后再下葬,立了个墓碑。
他做完这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禀告王妃,王妃要是想再看它一眼自己便给她带路。结果,门口的守卫透露他王爷刚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