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明白了。”慕玄江开始打量起了慕淮舟,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
“皇兄就算不相信咱们之间的交情,但是利益关系皇兄总是要相信的吧。毕竟,臣弟现在,非常需要皇兄的帮助。”
“孤自然相信。”慕玄江记得上一世自从李云岫死了之后,慕淮舟就变得跟另外一个人一样,他是不会怀疑慕淮舟对于李云岫的情感的真假性的,毕竟这已经算不得什么重大的秘密。
上一世,他那个弟弟还是蠢了一些,这一世,竟然会做出来这么胆大的事情,这不禁让慕玄江怀疑这是乔落宣给他出的主意。
“既然如此说定了,那么孤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三弟的帮助。”慕玄江自然也是口头说说,其实他那里除了乔落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别的吸引他的东西。
“夜已深,臣弟就先回去了。”慕淮舟说完这些就不打算在这里待着了,他还要回王府调查火灾那件事。虽然他将这个任务已经交给了苏信,但是现在苏信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他打算自己亲自去调查。
慕玄江也不太愿意和他继续聊下去了,他总感觉慕淮舟还有别的心思,不禁让他开始怀疑上一世的慕淮舟和这一世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想这些也比较麻烦,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慕玄江想着,到时候让他安插在裕王府的眼线再多盯着慕淮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慕淮舟说完就离开了,此时月上梢头,夜风哗哗地吹着。
现在的温度越来越凉了,很快就要入冬了,离李云岫死去的那晚除夕夜也越来越近。即使知道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太一样,慕淮舟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他心里面始终过不去那条槛,当年的场景真的捆缚住他太久了,只要这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他还是会止不住地担忧。他实在是太害怕再一次失去李云岫了,这样的结局,他真的承受不住再来一遍。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曾几何时,日日夜夜灼烧着他的胸口,如同万蚁嗜身般的痛。
出了皇宫,他坐在马车之上,心里有些乱。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就是烦躁得厉害,那一天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胸口。只有平平安安度过那一天,那根刺才能被拔出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制性让自己舒缓下心情。他阖上眼眸,闭目养神,内心那些烦乱的想法被自己慢慢地驱散开,他就在这样的场景之中睡着了。
到达王府的时候,他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听到好几声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刘管家嬉皮笑脸地坐在他对面,“车夫说您睡着了,又不敢叫醒你,就把老奴喊来了。王爷是累着了吗?怎么在马车上面睡着了。”
慕淮舟感觉自己腰酸背痛的,脖子也有一些难受,应该是跟刚刚没弄好姿势就睡着了有关。
“近几日确实是有些累。”慕淮舟起身,从马车上下了地,刘管家跟在慕淮舟的身后下了马车。
“苏信还没有回来吗?王府里面发生的事情,他还要跑到外面去查?”
“苏侍卫说他有些线索了,可能明早就回来,他让王爷早些休息,不用等他。”
“好的,本王知道了。”他摸了摸自己酸涩的脖子,皱了皱眉,“本王今晚留宿清霜居,你去通报一下乔侧妃。”
刘管家一脸错愕地看着慕淮舟,“遵命。”他说完就赶紧离开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去王爷面前刷存在感了。
清霜居的小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非常震惊的,自家侧妃被禁闭大半个月了,没想到王爷今晚要来过夜。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自家侧妃很快就会复宠了!
小莹非常激动地问道:“可是王爷解除侧妃的禁令了?”.
刘管家摇了摇头,“王爷还没有说这些,他刚刚从皇宫那边回来,听说是去看望王妃娘娘的。不过呢,王妃娘娘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过几天就能回来了,想来王爷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和王妃闹得不愉快。所以,这禁足一时半会应该是解不了的。”
刘管家不太喜欢乔落宣,就故意说出来这么难听的话来,“今日王爷来清霜居,也是因为王妃被困在皇宫回不来,其他的小心思,劝姑娘还是趁早打消了比较好。”
刘管家言尽于此,话已带毕,他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就离去了。
留下小莹一个人留在原地小声骂道:“啊呸,什么语气,不就是一个老奴才竟然敢这么数落乔侧妃。等侧妃娘娘复了宠,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还提王妃呢,她现在可是嫌疑犯,能不能活着回王府还是一个问题呢!”
小莹嘀咕完就去了屋子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乔落宣。
乔落宣此时正在无聊地编头发,看到小莹没规没矩地跑进来之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怎么,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乔落宣将自己的视线重新落回铜镜里边自己的头发上,“可是我的禁足解了?”
现在唯一能给她惊喜的除了李云岫突然暴毙身亡,就是自己的禁足被解了。待在这个破地方哪里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