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开着他的迈巴赫,驶进了鹿溪妈妈住的普通小区。
一路上,围观群众不少,对他的豪车指指点点。
鹿溪察觉到后,问商礼,“你这车,是你自己买的吗?”
商礼一时语噎,不知该怎么回答。
鹿溪见他不说话,知道他买不起,便小心地问:“是金明佑的吗?”
商礼:“……对。”
“他平时都不开的吗?”
商礼轻咳一声,“他车多,开不过来。”
“哦,那你要小心一点,别刮到了。”
商礼:“……好。”
迈巴赫驶到鹿玉梅家单元楼
“有电梯吗?”商礼看着这栋有不少岁月痕迹的大楼,“住几楼?”
“有电梯,16楼。”
商礼两手满满当当提着礼品,鹿溪手上也提着一个,两人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没人。
“这房子已经好些年了,内外都比较旧了。”鹿溪怕商礼不适应,给他打预防针,“家里也比较小,和御水湾的没办法比。”
“没事。”商礼走在略有些狭窄的过道里,采光也不怎么好,还要鹿溪不停跺脚把感应灯叫亮。
“到了,我来敲门。”鹿溪看一眼主动往边上靠的商礼,她抬手敲门。
很快,门开了,是王建兴开的门。
鹿溪一看到他,眉头立马就拧了起来,碍于礼貌,还是不太情愿地唤了声:“王叔。”
王建兴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你妈早上说你要回来,我就一直盼着呢!”
王建兴让出位置,“来来来,快进。”
鹿溪觉得他应该是没看到她身后的商礼,“王叔,我是带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商礼了,她喉咙卡了一下,才小脸滚烫地说:“我是带我老公回来的。”
她瞥一眼商礼,“老公,这是王叔。”
商礼意会,英俊的面庞展露迷人的笑,“王叔你好,我是商礼,溪溪的老公。”
鹿溪:“?”
溪溪是什么玩意儿。
王建兴才没留意两人过分亲密的称呼,他在看到商礼的那一刻起,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僵住了。
可能他也和鹿玉梅一样,从没把鹿溪的话放在心上,结婚什么的,都只是鹿溪的谎言罢了。
“我们进去吧。”鹿溪看了看商礼,没再搭理王建兴,挤开他带着商礼进了门。
鹿溪的这个家,标准的两室一厅,客厅很小,平时如果只有两个人活动的话,倒不觉得拥挤,可现在鹿溪和商礼以及鹿玉梅还有王建兴都在这
里,就明显逼仄了不少。
“伯母你好,我是商礼,抱歉今天才上门拜访。”
鹿玉梅两手环胸,姿态高傲地坐在沙发上,商礼和鹿溪过来的时候,她连招呼都不想打一声,倒是目光一直上上下下打量着商礼。
商礼淡然地任她打量,素养极好地朝她问好。
鹿溪见妈妈不为所动,她直接拉着商礼坐了下来。
鹿玉梅立马不满地沉了眉,“鹿溪,谁让你们坐的?”
她生气地瞪着鹿溪,完全漠视商礼,她对鹿溪说:“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我就会相信你吗?”
鹿溪早就知道妈妈会是这副反应,虽然她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期盼着妈妈能够相信,可现在看来,她再一次痴心妄想了。
“他不是随便找的男人,他现在是我老公,我们领了证,是合法夫妻。”
鹿溪掏出结婚征,摊开在茶几上,“妈,事实就是如此,你的女儿已经结婚了,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鹿玉梅脸色一变,即便之前已经见过这个结婚证,可今天女儿带了男人回来,她没办法再当作什么都没有没发生过。
鹿玉梅低头瞪着那摊开的结婚证,还是不愿相信,“这怎么可能,鹿溪,你骗不了我的。”她
虽然这么说,可声音已经明显慌乱。
王建兴心里七上八下,在之前看到商礼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不妙,现在再看到鹿溪摊开的那个结婚证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脑子上涌。
王建兴忍不住上前拿起结婚证,他边看边朝商礼打量。
商礼始终维持着客套礼貌的笑,英俊得过于惹眼的长相,优雅尊贵的好像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王建兴不由拿他和王军对比。
很快,他心灰意冷,他的儿子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客厅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鹿溪察觉到商礼正不着痕迹扯她的小手指,她扭头,看他用眼神示意,意思是要不要他向她妈妈说点什么。
鹿溪摇头,她觉得她妈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消化她确实已经结婚的事实。
一个一直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乖巧玩偶,突然有天就逃离掌心,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