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你要体谅妈妈的难处呀,妈妈老了,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挣扎了,妈妈现在只希望能和你王叔安安静静的过个晚年。王军千不好万不好,可他到底是你王叔的儿子呀!妈妈不想逼你,妈妈也知道这么做很不应该,可是鹿溪,除了这个办法,妈妈再无计可施了呀。”
“鹿溪,千错万错都是王军的错,可让他坐牢,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太重了,鹿溪,看在我和你妈妈半路夫妻的份儿上,求你放王军一条生路吧!”
办公室里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哀嚎阵阵,搞得好像鹿溪对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如果我放了王军,他又找我麻烦怎么办?”
鹿溪想,商礼那边要动王军的话,肯定会给他安个其他罪名,这事估计不太好办,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来其他麻烦。
“不会不会,只要你放了王军,我们就带王军离开靖城,我们回老家,做点小生意,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王建兴保证似地看着鹿溪,“小溪,王军已经知道错了,这一个月,够他胆战心惊一辈子了,所以他也不敢再来找你的。”
“你们要回老家?”鹿溪头一次听说这个
计划,她觉得匪夷所思,鹿玉梅这是完全放弃对她的管束了吗?
“起来吧。”鹿溪走过去,扶了扶鹿玉梅,王建兴也顺势起身。
几人重新坐下,鹿玉梅和鹿溪对视,“你王叔的工作现在也不好找,王军的工作也丢了,好在你王叔手头还有些积蓄,所以回老家做点小生意,这样也好过在靖城飘荡。”
看鹿玉梅难得真诚的眼睛,鹿溪问她,“你在靖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跟着我王叔回他的老家,你确定你能适应吗?”
鹿溪觉得鹿玉梅这是往火坑里跳,王建兴父子俩没一个靠谱的。
“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哪里不都一样,反正这些年在靖城我也过得很不顺心。”鹿玉梅瞥着鹿溪,话里话外都是刺。
鹿溪来了气,“那随你吧。”
一听这话,王建兴脸上露出期待的光芒,“小溪,那王军……”
“你们都给我跪下了,不就是打量我不敢不听你们的嘛,如果我不同意,你们现在是在我办公室跪,一会儿没准儿就在厂门口跪了,不是吗?”
鹿溪的话让鹿玉梅和王建兴都很尴尬,鹿玉梅脸上有些不服气,但为了王军,努力忍了。
“鹿溪,既然你答
应了,那就说到做到。”
鹿溪考虑了下,说:“我待会儿给派出所打电话问问。”
鹿玉梅满意了,眉宇间又恢复了往常的高傲,“鹿溪,以后就没人再管着你了,你的日子过得是好是坏,自己受着吧。”
“这就不劳妈妈费心了,只希望妈妈往后都能顺心顺意。”
“哼!”鹿玉梅冷哼一声,拉着王建兴扬长而去。
看着两人离开,鹿溪才心情沉重地回到办公椅上,她也不知道鹿玉梅跟王建兴去老家是真是假,这鹿玉梅在靖城,她还能各方面照顾一下,可如果到了老家,山高路远,她鞭长莫及。
“叩叩叩,鹿溪。”门突然被敲响,商礼的声音传来。
鹿溪眉头一跳,不太想见他,可他都找到这里来了,她又不能装不在。
“进来。”鹿溪很不情愿地扬了扬声,看到商礼推门而入。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冷瞅着走过来的商礼,“有事?”她说:“我现在很忙,没什么要紧事那就下班再说。”
“有。”商礼在办公桌前站定,鹿溪看他气宇轩昂精明干练的样子,就感觉这人永远神采奕奕夺目耀眼。
看来她对他来说,果真是什么都不是,要
不然他怎么连半点难过的样子都看不到呢!
“我刚刚看到你妈妈和王建兴了。”商礼盯着鹿溪的脸,目光深沉,“他们又来打扰你了。”
鹿溪避开他的视线,目光随意盯着电脑界面,“王军那事,你别插手了,关了一个月了,教训也够了。”
“鹿溪,你不是说不会放过王军的吗?”商礼不满,“你不应该心软。”
“我妈都给我跪下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鹿溪语气暴躁,她现在一看到商礼,她就各种想发脾气,如果不是努力忍着,她都怕自己把鼠标砸他脸上。
商礼不吭声,大概被鹿玉梅的忍辱负重给震撼到了,想来他应该没预料到那样趾高气扬的鹿玉梅,竟然会为了王军这种畜生而给鹿溪跪下,可鹿溪才是受害者不是嘛!
“反正这事你别管了,让你费这些心,真是不好意思。”鹿溪诚心觉得歉疚,可这话听在商礼耳朵里,就无比刺耳。
“鹿溪,没必要这么见外,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鹿溪打量商礼,他说这话,他都不脸红的吗?
她明明在他眼中就是个外人,他还硬要装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呵!
“你找我什么事
。”鹿溪拿起手机瞥一眼,何巧樱发来消息,说她劳动改造回来了。
见鬼,鹿溪都不知道何巧樱什么时候去劳动改造了,这位大小姐可是半句都没有提过。
“我带你去见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