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满脑子问号,“我干嘛要去见他?不是,我说商礼,你这么介意廖总,你总不可能在吃醋吧?”
想到这一点,鹿溪挑起了眉,好整以暇地端详商礼。
吃醋吗?
她还在心里寻思,一个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男人,会因为别的男人对她的靠近而吃醋吗?
商礼神色一变,眼睛都鼓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否认,“怎么可能!”
鹿溪看他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她琢磨着,大概就是男人本性的占有欲作祟吧,甭管他在不在意她,可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许他的合法权益遭受外来势力的入侵,半点都不行。
“我也这么觉得,反正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而吃醋呢。”鹿溪嘴上一副理解的样子,但目光灰暗,越是清楚真相,心里就越是悲哀难过。
她扭头,报告似地告诉商礼,“我不是要去见廖总,再说他已经回去了。昨天之所以和他一起吃饭,是因为有货要出,这次的货混杂多家,为了防止出错,他过来盯着而已。”
说完,鹿溪瞥一眼商礼,“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商礼语塞,一声不吭。
鹿溪回房换好衣服,脖子上裹上
轻薄纱巾,尽量不让自己脖子上领口处的痕迹暴露在外。
她出来后,商礼还坐在客厅沙发里。
两人目光相接,鹿溪晃了下手中钥匙,“走了。”
商礼沉默了一会儿,在鹿溪拧开玄关门的时候,追过来,问:“什么时候回来?”
鹿溪想了下,“应该是下午吧,我的假只请了上午,我去外面忙完,下午就直接去公司了。”
“你等下要忙什么?”商礼还是不放心。
鹿溪不会告诉他她是要去找房子,她回头看他的眼睛,她预感她和商礼的婚姻,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
可她就要这样放弃吗?
“随便转转。”她笑了下。
“那我陪你。”商礼作势就要回房换衣服。
“不用,我想一个人散散心。”
商礼还未完全转过去的身体,又慢慢转了过来,他目光沉沉盯着鹿溪,这一眼,鹿溪看不透他的想法,但莫名觉得,他的耐心已在逐渐告罄。
鹿溪把车开出御水湾后,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明媚的天气,心里有点茫然,她要去哪里找房子呢?
漫无目的转了一会儿,鹿溪去了房地产公司,她决定听别人给她推荐推荐。
只不过销售还没跟她说上
几句话呢,她就接到好几年不见的妹妹的电话。
“姐,你能回来吗?爸快不行了。”
两地分隔,坐飞机回去再倒车,总共时间也得五个多小时。
鹿溪不敢耽搁,回家随便收拾了一点行李,匆匆去了机场。
抵达安阳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妹妹周书韵骑着电动小三轮来车站接鹿溪。
“姐。”周书韵看到姐姐时,眼睛立马就红了。
鹿溪将行李箱放进三轮车车厢,想了想,才伸手抱了下妹妹。
她和妹妹是父母离婚的时候分开的,一个跟爸一个跟妈,成年后,还是妹妹主动联系了鹿溪,俩姐妹这才见过一次面,之后就加了联系方式,偶尔聊几句,也都是问候的话。
“爸他……你说是脑溢血?”抱了一下就很快分开,毕竟没什么感情,虽然彼此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但长久的分开,使两姐妹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鹿溪坐上三轮车旁边的位置,周书韵拿着钥匙开车。
“嗯,今天早上起床不久就晕倒了,送去医院,才知道情况很不好,医生说也就这两天了。”周书韵哽咽着,不停深呼吸,可泪珠子还是噼里啪啦往下掉。
鹿溪对于父亲的病
情反应并不是很大,她之所以来,主要是周书韵说她父亲很想见她,有话要对她说。
父女一场,这辈子大约这也是最后一面了,鹿溪尽管心里不愿,但还是来了。
周书韵将鹿溪先带到她自己租的小屋,鹿溪看着这个比她在靖城租的那个房间还要更小更暗的房间,眉头不由拧了起来,她问急忙给她倒水的妹妹,“你不住在家里?”
周书韵从暖水瓶里倒了热水,又拉了凳子让鹿溪坐,她把热水递给鹿溪后,才强颜欢笑地说:“家里人多,房子又小,我现在自己上班了,就不用跟他们挤在一起了。”
话虽如此,可鹿溪还是听出了种种艰难心酸。
她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想起自己在靖城的情况,鹿玉梅没有再婚,她的日子都过得水深火热,而周伟出轨后和小三在一起,后来好像还生了三个孩子,周书韵在这种家庭氛围下,可想而知的如履薄冰。
“姐,你饿不饿?要不先出去吃点东西吧。”周书韵很清瘦,单眼皮,目光温柔又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