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被商礼抱出去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从抢救室出来,又连续高烧好几天,眼看着就要大年三十了,鹿溪的情况这才稳定下来。
她睁开眼睛时,看到胡子拉碴的商礼,男人熬得眼睛都红了,眼眶也凹陷了。
看到她醒,商礼怔了几秒,然后脸慢慢靠过来,埋进鹿溪肩头,滚烫的液体打湿了鹿溪的肩膀,连着衣服下的皮肉,她都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鹿溪,对不起。”商礼哽咽,劫后余生,他实在怕极了,“对不起。”
鹿溪躺了这么久,虽然虚弱,但还是费力抬起手,一手轻拍商礼宽阔的肩膀,一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她知道商礼肯定非常自责,觉得是他连累了她。
其实也怪她,出门不够谨慎,这才招惹了祸事。
等鹿溪稍微精神一些后,文玉来看她了。
商礼其实不太乐意让人打扰鹿溪,但文玉死乞白赖,他脸皮厚,商礼骂也骂不走,只能很不甘愿的让他进来。
“嫂子,我跟你说啊,秦钦被强制送去看病了。”
趁商礼不在,文玉才敢跟鹿溪提起秦钦。
“秦钦好像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我礼哥,后来大学的时候好像告白了,但被我礼哥拒绝了,后
来他就各种纠缠我礼哥,我礼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告诉了秦钦的家人,然后他家人就把他送到国外去了。”
鹿溪的心里其实已经能猜出怎么回事了,秦钦之所以那么疯狂,不过是得不到才成了执念,执念又化成了病,导致他生出了妄想。
“我礼哥可是货真价实的直男,他私生活一向都很干净,除了在我的夜总会偶尔喝喝酒热闹热闹,其他时候,过得格外单调枯燥,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性冷淡,还以为他最后的结局是出家当和尚呢。”
文玉越说越邪门,神秘兮兮,“幸好后来认识了你,嫂子,有你真是我礼哥的福气。”
说着,文玉突然抓住鹿溪的双手,泪眼汪汪,“嫂子,秦钦所说的那些都是他自己杜撰的,包括视频,都是他找人剪辑的,他的神经很不正常,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他一直以为他和我礼哥交往过,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过去,他从国外回来,就想挽回我礼哥,想和我礼哥重新开始。”
鹿溪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视频剪辑都知道,难不成你看过?”
文玉沉默了。
鹿溪嘴角一抽,想到什么,觉得不可思议,“秦钦拿着视频找你求证过?
”
文玉面色扭曲,没一会儿就委屈地说:“嫂子,我也是被逼的,哪个正常人喜欢看那种视频啊,尤其上面的男主角还是我铁骨铮铮的礼哥。”
鹿溪看文玉委屈巴拉的样子,目光倒很真诚,不像说谎,“那你就没有跟你礼哥讲过?”
“我天,我哪敢啊!”文玉吓得直摇头,“我当时只以为秦钦是得不到我礼哥,所以有点变态的才弄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当时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鹿溪挑眉,“所以一切都不是真的?”
顿了顿她又说:“文玉,如果你再敢骗我的话……”
“不敢不敢,嫂子,我早就已经改邪归正了,不会再骗你了,我发誓。”
文玉目光认真地看着鹿溪,表情严肃,“我礼哥和秦钦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秦钦他是心生妄念,已经走火入魔了。”
文玉:“嫂子,我礼哥现在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他。”
鹿溪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商礼无声走了过来,只听他阴恻恻地问文玉,“你拉着你嫂子的手干什么呢?”
“我去!”文玉吓得立马放开鹿溪的手,他本人更是像个兔子一样一跳三尺高,连
蹦带跳逃开危险区域。
鹿溪见状,有点无奈,嗔怒睨着商礼,“你干嘛吓他呀!”
商礼坐过来,一把搂住鹿溪,“你现在精神了是不是?都让人家摸你手了。”
听听这酸味儿,鹿溪哭笑不得。
“我才没摸我嫂子的手呢,我们只是在进行友好的交流而已,不信你问我嫂子。”文玉赶紧向鹿溪眨眼睛,一副哀求的样子,看得鹿溪乐不可支。
商礼也看到他的蠢相,冷笑着问:“那交流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小的这就退下。”
鹿溪笑出声来,商礼也憋不住笑了,“德行。”
“嫂子,改天我再来看你,拜拜。”文玉走得十分麻利,话一说完,两条长腿就迅速带他消失在病房里。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后,商礼躺在鹿溪身边,不知想到什么,有点不开心地嘀咕,“今年都多少次了。”
鹿溪没听清,在他怀里抬起头,“什么?”
“我说你今年进医院的次数有点频繁,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庙里走走。”
“你还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