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真的很想让自己不要再爱商礼,只要不爱,那么不管商礼再怎么示弱,她都会无动于衷。
可偏偏她爱得快要失去所有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嫂子,要不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文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他说:“要不住在这里也行,我礼哥有自己的房间,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很干净。”
鹿溪却觉得不方便,要吃的钙片也没带,“还是麻烦你弄辆车送我们回去吧。”
“嫂子哪里话,这有什么麻烦的。”
文玉很快安排好了车,他和金明佑过来扶商礼,商礼脚下打着摆子,确实喝得太多,迷迷糊糊。
要不是鹿溪哄他,他估计今晚要在包厢里抱鹿溪一晚上,说一晚上的胡言乱语。
“商礼,好好走。”鹿溪看商礼频频回头,无奈下她只能走在前面,这样商礼还能听话点。
上了车,商礼脑袋靠在鹿溪肩膀上,他问:“这是去哪里?”
鹿溪想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太烫了,热得要死。
“回家。”她说,又甩了两下,商礼不满,“你别乱动。”
鹿溪瞪他,“你的手太
热了。”
商礼这才松开了手,不过没一会儿又摸过来,一定要抓着鹿溪的手才觉得安心。
到了御水湾,看着被司机放在沙发上正揉着太阳穴的商礼,鹿溪闻到空气中有冰冷的饭菜香。
想到什么,她心里不禁一颤。
送司机出门后,鹿溪去了餐桌那边。
老远就看到餐桌上摆了不少美食,金贵的花瓶里还插着一大束鲜艳绽放的红玫瑰。
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但桌上的美食没动过一筷子。
“鹿溪。”商礼挣扎着站起来找人,鹿溪怕他摔了,扭头回了沙发那边。
“你干嘛去了?”商礼问。
鹿溪扶着他坐回去,被他拉着坐进他的怀里,然后被紧紧禁锢。
“你做完饭才出去的?”她正面坐在他怀里,稍一抬头就能和他对视。
酒精让商礼的眼睛比平时更深不可测,他反应了片刻,才笑了下,“没事干,就做了。”
鹿溪心情沉重,“商礼,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商礼怔住,下一秒狼狈道歉,“对不起。”
他说:“我去收拾。”说着就要轻推开鹿溪。
鹿溪按住他,“你现在这样怎么收拾?你走都走不稳。”
她想了想
,说:“你回房洗澡吧,洗完了早点睡。”
商礼不放人,“我不想回房。”
鹿溪眯眼,“那你想干吗?”
商礼不敢看她的眼睛,所以就把脸埋在了她的肩头,“我想和你一起睡。”
鹿溪:“?”
“鹿溪,我想抱着你睡,我已经失眠好久了。”
鹿溪本来想骂他不要得寸进尺,可一听他失眠好久了,她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考虑再三,她对他说:“那我现在扶你回房?”
商礼反应有点迟钝,估计没想到鹿溪会答应,他抬头看着鹿溪,表情难以置信。
鹿溪有点恼,“不愿意就算了。”
商礼立马拉住她,还揉了下太阳穴,“头好疼,鹿溪,好疼。”
鹿溪被他给气笑了,从他身上下来扶他。
商礼只是起来的这一刹那借了点她的力气,然后就努力走得稳健,生怕伤到鹿溪。
鹿溪看他这样,又觉得他好像没怎么醉,“商礼,你是不是装的?”
不过她之前可是有看到他喝的那些瓶子,那么一大堆,正常人大概早就喝趴下了,他居然还能保持大部分的清醒,也是十分难得了。
商礼牵着鹿溪的手,闻声机械似地说:“
你怀着身孕,我要小心一点。”
鹿溪心口一紧,原来他并不是多么清醒,而是他想护着她的那种本能在提醒着他而已。
进了浴室,商礼看靠在门口的鹿溪,他迟疑地问:“你不会走吧?”
鹿溪说:“你洗就是了。”
“你要是走了怎么办?”
鹿溪瞪他,“我能走哪儿去?”
商礼说:“那你去床上等我。”
鹿溪:“?”什么玩意儿?
商礼拧开花洒,冰冷的水冲了下来,他开始脱衣服,鹿溪傻眼,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呢!
她转身,还没走呢,又听到商礼扬了扬声,“你不能走远。”
鹿溪叹口气,真心跟照顾小孩一样,累心,“知道了。”
她也想洗澡,可她怕她一走,商礼直接光着身子冲出去找她。
那画面一想她都受不了,所以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商礼洗了没一会儿,就大声叫鹿溪,“鹿溪?”
鹿溪以为他怎么了,从凳子上起来,“干吗?”
商礼顿了顿才回,“我就是看你还在不在。”
鹿溪恼火,“我在呢!别再喊了,快洗!”
如果商礼真那么听话就好了,没过五分钟,又喊,“鹿溪?”
鹿溪抬
头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