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怔住,转瞬反应过来,脸色突变,“鹿溪被记者堵了?”
老夫人问鹿溪,“你昨晚回御水湾了?”
苗卉芝见老夫人真不知道这事,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语气也温和许多,“她大概是怕您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您,不过老夫人,现在的情况对鹿溪实在非常不利,我觉得您还是替鹿溪做主,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待在安全的地方,今早那种情况如果再发生的话,鹿溪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老夫人脑子转的快,知道鹿溪还没有把商礼出车祸这事告诉苗卉芝。
她对苗卉芝露出感激的表情,“今早真是多亏了你,不过你放心,像今早那样的情况,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的。”
苗卉芝瞧着老夫人很生气的样子,她稍微有点放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手里还有事,老夫人您好好安慰安慰鹿溪,今早那情况,唉!她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不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冒出来的,老夫人,这事您可得仔细查一查,说不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地里搞鬼呢!”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查的,不过还是多谢你把鹿溪送到我这里来,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到现在
还被蒙在鼓里呢!”
“没事,我也不过是碰巧而已。”
苗卉芝又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这才上车离开。
老夫人和鹿溪回了客厅,她问鹿溪,“昨晚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陪商礼的吗?”
鹿溪也是相当无奈,她本不打算让老夫人知道这事,可没想到会冒出记者堵她。
罢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瞒是瞒不住了。
她说:“昨天下午我婆婆和商雯去了医院,她们两个想陪着商礼,我婆婆的意思是想和商礼单独相处一会儿。”
“所以她就让你回了御水湾?”老夫人脸色难看,“她怎么不送你到庄园?”
鹿溪沉默。
老夫人反应过来,邵安荷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事。
“你该告诉我的。”老夫人打量鹿溪,看她小脸没什么血红,很是心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溪摇头,“没有。”
“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回御水湾住,这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让奶奶怎么办呢!”老夫人很是后怕,她紧紧攥着鹿溪的手,“以后可不能再听你婆婆的话了,你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你就不应该给她任何伤害你的机会。”
鹿溪垂
眸,“商礼失忆,我想着他应该是想跟父母亲人相处看看的。”
老夫人一怔,明白了鹿溪的用意,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为鹿溪感到不公。
可回头再一想还躺在病床上捡回一条命却没了记忆的孙子。
唉!这两人的命运,怎么就如此的坎坷波折呢!
鹿溪在老夫人这里吃了早餐,然后才和老夫人去了医院。
商礼今早醒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不过在看到邵安荷温柔微笑的样子时,总觉得他这个妈妈很虚假伪善。
“醒了?要不要上厕所?妈扶你。”
邵安荷昨晚和商雯在病房里陪了商礼一夜,不过两人是睡在套间里面的,因为夜里还有陪护的医生护士,所以两人睡的相当坦然,都不需要两人做什么,就一夜好梦到天亮。
商礼看着这个化着精致妆容,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的妈妈,缓缓开口,说:“我的导尿管还没有拆。”
邵安荷一愣,反应过来后十分尴尬,她竟然连这个都没有留意到,现在被儿子当面揭穿,一时间尬在当场。
这时商铭威和老爷子走了进来,邵安荷赶紧躲到一旁去,心里懊恼,儿子是不是认为她并不关心他?是不
是会因此疏远她?
“小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老爷子来到病床前,低头打量孙子。
商礼目光往老爷子身后看,没看到鹿溪,他才懒懒收回视线,回答:“好一点了。”
“头还疼吗?”老爷子关心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商礼躺的难受,想洗脸,想漱口,想站起来活动,但医生交代必须得卧床一周才能下地。
“爸,要不先让商礼吃早餐吧。”商铭威放下保温盒,视线看向妻子,商雯不在,他问:“商雯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她人?”
商雯嫌弃病房里没有她能用的护肤品,所以早上醒来就跑回家了。
邵安荷替女儿打掩护,“她说她要出去买早点。”
商铭威了然,说:“给她打电话,让她别买了,我给你们都带了。”
“好。”邵安荷装模作样给女儿打电话。
老爷子还在跟商礼说话,询问他是否记起什么。
商礼看着这个心急的爷爷,十分无奈,“我也想记起来,但我脑子还很疼,一时半会儿,估计没戏。”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心急,可他有什么办法,他当然是迫切的希望孙子能赶紧恢复健康恢复正
常。
“那还是先吃早餐吧。”老爷子忽记起什么,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搜寻,“小溪呢?”
邵安荷心脏一跳,商铭威说:“昨晚跟老夫人回庄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