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逃了,逃进了卫生间。
他看着镜中那个两个鼻孔都流着鲜血的自己,简直想一头撞死在镜子里。
商礼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面对陌生的鹿溪,即便他的身体对鹿溪有着原始的本能,但他的灵魂却把他框在了一个名为纯情的框子里。
面对来势汹汹的情欲,他无法适应,难以接受,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实在超出他正常的能力范围。
“商礼,你还好吧?”鹿溪看着商礼逃跑后,在床上坐了会儿,这才慢慢去了卫生间。
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未上锁。
鹿溪挑了挑眉,心情非常愉悦。
商礼对她没有任何设防,就和他第一次失忆时一样,身体的本能还是深深爱她,并信任她的。
“我没事。”商礼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完后还用力咳嗽了一声,好像极力掩饰什么。
鹿溪一时好奇,玩味地问:“商礼,你总不可能在干那种事情吧?”
其实她知道不可能,商礼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
尤其现在还失忆了,更会谨慎小心。
“没有。”商礼的声音出现在门后面,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
商礼额前刘海湿了几缕,脸也重
新洗过了,可能是怕她误会,所以都没来得及擦干,就赶紧开门力证清白。
鹿溪往商礼的耳朵上看,发现还是有点发红。
她内心里说不出的想笑,这样的商礼,过于纯情。
好像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这人就一直占据主导地位,他时常调戏她,把她弄得从头红到脚,窘迫的恨不得哐哐撞墙。
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虎落平阳的一天。
咳!
“你要不要先把脸擦干?”鹿溪歪着脑袋,眉目带笑,唇角的弧度尤其戏谑,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
商礼不知鹿溪一直都是这样,还是因为他失忆的缘故,刻意表现出来的。
不过虽然有点窘迫,但并不抗拒。
“嗯。”商礼点头,将卫生间门彻底推开,就让鹿溪站在外面看着他进去擦脸。
鹿溪将商礼高大的身体从头到脚又打量一遍,他出国的这段时间,也看不出他是胖是瘦,就是气色不太好,看样子还是得让他暂时先不要去工作,就待在庄园里休养。
上一次商礼车祸失忆,后来匆匆出院,当时的身体就没怎么恢复好,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
“抹点水和乳液,这天气现在干燥的很,
你不抹没一会儿就紧绷的受不了了。”
鹿溪看商礼擦了脸就要往出走,赶紧指了指架子上的护肤品,“那些东西都是你平常习惯用的,也不知道你失忆后还想不想再用了。”
商礼顺着鹿溪的视线,看向架子上那一堆的瓶瓶罐罐。
他这样的身份,用这些多东西,心里倒也没觉得夸张,肌肤需要维护,他的脸也很值钱。
商礼默默涂了水和乳液后,这才转身往外面走。
鹿溪也转身回床上。
她先睡在一侧,商礼过来的时候,她盯着他看。
商礼迟疑了,低头盯着大床打量。
鹿溪拍拍旁边的位置,漂亮的杏眼娇纵张扬,“我可不支持分床,你是我老公,你必须得适应我。”
商礼一听,迟疑的目光变得坚定。
他从另一侧上床,肢体都很拘谨。
床很大,如果不是刻意的话,即便两个人睡一晚,都不可能碰到彼此一下。
“我也不逼你,今晚先就这么睡,等以后培养出新感情了,我们再循序渐进。”
鹿溪手腕撑着太阳穴,侧身看着安静躺下的商礼,两人之间隔了一条手臂的距离,商礼很尊重她,这一点让她非常安心。
商礼睡
下后也没有到处乱看,更没去乱瞄鹿溪浴袍胸口的风景。
鹿溪的身材自生了暄暄后,更加丰满妖娆,浴袍虽然宽松,但她侧身一躺,迷人曲线淋漓尽致。
可商礼非常君子,不该看的绝对不多看一眼,他平躺着,视线盯着天花板,浓密的睫毛让他沉静深邃的黑眸更显得深不可测。
鹿溪不想再折磨他,他这段时间已经非常累了。
“睡觉吧。”鹿溪拿起遥控关了灯,甜蜜的声音轻柔道“晚安。”
商礼喉咙一滚,气息紊乱。
偌大的卧室灯一关,黑暗中,商礼这才悄无声息扭头,其实无法看到鹿溪此刻的样子,但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却不时钻进他的鼻尖。
很好闻,能将他复杂的心情抚平的只剩安静的心跳。
商礼最担心他会对鹿溪产生不好的情愫,倘若失忆让他厌恶自己的妻子,那他真的会非常痛苦。
好在鹿溪很有分寸,知道该怎么让他放松,这种不紧不慢的温柔,商礼的心也跟着柔软。
“晚安。”他轻笑一声,闭上眼睛。
半夜,卧室门被敲响。
鹿溪还没动呢,商礼率先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
鹿溪打开灯,说
:“暄暄这些日子不习惯和月嫂睡,我今晚怕她打扰你休息,才把她抱给月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