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一言难尽。
鹿溪试图挣脱商礼的手,可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会这么烫呢?
鹿溪不动声色打量商礼的脸,他的脸依旧帅气惊人,眉眼深邃,即便现在很无奈,但他也只是宠溺地看着她,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有因为她的嘲讽而气急败坏。
鹿溪又低头看向商礼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手背上青筋明显,很欲,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馋的很想摸一摸舔一舔的那种手。
手显现不出温度来,所以并不能看出什么。
可鹿溪能明显感觉到商礼的手心十分滚烫,他在发烧。
商礼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手收了回去。
他若无其事继续给鹿溪剥石榴,鹿溪盯着他看,商礼还抬眸,假装疑惑地问:“怎么了?”
鹿溪皱眉,“你发烧了。”
这是称述句。
商礼摇头,“没有。”
“你把脑袋凑过来,我摸摸。”
如果是往常,这种机会非常难得,商礼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脑袋凑到鹿溪面前,可现在,他却摇头拒绝,“没发烧,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鹿溪沉默。
商礼坐立不安。
片刻后,鹿溪将碗里商礼给她剥的石榴全都吃完
,文玉还没来。
“商礼。”鹿溪问:“你的记忆,你还想恢复吗?”
商礼脑子有点发昏,血块不太听话,也不知道碰到了哪根神经,疼的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
对于鹿溪的问题,商礼分神点头,“想。”
只要恢复记忆,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如果烧的太厉害的话,我怕你不仅无法恢复记忆,说不定你会被直接烧成傻子。”
鹿溪一拍桌子,怒目瞪着商礼,“去医院!”
商礼坐着不动,“文玉马上就来了,他手里有证据。”
“不去是吗?”鹿溪点头,她一推碗站了起来,“那你等着吧,我要回去了。”
“鹿溪。”商礼急了,叫住鹿溪,“我真的很想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如果我不想听呢?”鹿溪眯眼,神色冰冷,“我不想听的话,你还能强迫我听吗?”
商礼噎住,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走了,离婚的事情,我回去就会找律师。”
鹿溪冷冷睨着商礼,“以后各过各的,再见。”
商礼心脏一缩,他发现他根本就听不得离婚这两个字眼,每每一听,他都感觉心脏瞬间像被利器刺穿,疼的他头晕眼花,难以呼吸。
商礼突
然就非常委屈,委屈又生气。
“鹿溪,我以为你会想听的,毕竟我也是被算计的那个人。”
闻声,鹿溪扭头,“可现在文玉不是还没来吗?”
“他很快就会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商礼抬头,看了鹿溪片刻,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鹿溪咬牙,这男人真是倔的跟头驴一样。
“发烧你自己不难受吗?”
商礼垂眸,嘴很硬,“我没有发烧。”
鹿溪气结,“那随便你吧。”
她反正是不跟这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回去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鹿溪走到包厢门口,脚步刻意放缓了一些,果然,没一会儿,商礼疾步追了过来,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气急败坏,“我没让你走。”
鹿溪嘴边扬起的笑压了压,故意说:“我走不走是你可以控制的吗?”
他好像烧的越来越来严重了,那手心贴在她的手腕上,好像个小火炉一样。
“我去医院的话,你要陪我。”商礼绕到鹿溪面前,“很有可能要打点滴,打好几瓶,说不定还要在医院过夜。”
鹿溪一听,淡淡说:“我给老夫人打个电话,她会安排人去医院陪你的。”
商礼脸色一
变,“那我不去了。”
“爱去不去。”鹿溪切一声,“烧死你得了。”
鹿溪甩开商礼的手,觉得这人真是幼稚极了。
他都烧的那么难受了,竟然还跟她使小性子。
真以为她会惯着他吗?
鹿溪走出夜总会,想去路边打车的时候,脚步又不受控制慢了下来。
商礼之前说,他没有出轨,而是那个叫刘洋的冒充了他?
这么说的话,商礼确实是最大的受害者。
鹿溪扭头,又抬眸往夜总会里打量。
她想商礼应该不会骗她,文玉也不会。
如果商礼真的没有出轨的话……
鹿溪捂住汹涌跳动的心脏,浑身血液都因为她和商礼的感情并没有遭到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