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舟嚣张的样子不像是只是说说而已,他可能早在对江璇动手之前,就已经想过动手之后的后果了。
商铭舟可能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江璇不闹,那他一边安抚,一边继续打。
可如果江璇闹的话,他也不怕,反正他商家三爷,呼风唤雨,多的是律师为他鞍前马后。
再说就算江璇真闹到法庭上,以如今婚姻法的不完善,他随便钻个空子也能让江璇吃不了兜着走。
“真想跟我离婚?”商铭舟缓缓坐了下来,他凝视江璇那双愤怒的眼睛。
商铭舟实在是喝的太多了,多到他有一瞬的恍惚。
突然就记起这些年和江璇在一起的点滴。
他心里很清楚,江璇非常爱他,生活的重心完全都是以他为重的。
江璇这双眼睛,看他的时候,一向都是迷恋热切的。
可如今,她却只有愤怒。
“商铭舟,你觉得这样的婚姻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江璇捂着脸慢慢坐好,她离商铭舟有些距离后,这才凄楚一笑,“你不想跟我过了没关系,但你不应该打我,而且还是几次三番。”
江璇对商铭舟再怎么深切的爱,都已经在商铭舟这样的暴力中消失殆尽。
“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头了。”
江璇原本隐忍不发,她想搜集证据,最好是能一下子就要了商铭舟的命。
可唇角血腥的气息让她五脏六腑都如刀绞一般疼痛。
她实在忍不住了,“商铭舟,没人哪个女人能一直忍受丈夫这样暴力对她,如果我天天打你,你能受得了吗?”
商铭舟意识归拢,有了几分清醒。
他看到江璇唇角溢出的几点血丝,他猛然站了起来。
其实商铭舟内心里非常矛盾,他和江璇过了这么多年,如果说一点爱都没有的话,那绝不可能。
如果邵安荷早一点要跟他断绝关系的话,说不定他也会就此收心,和江璇好好生活下去。
可如今邵安荷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他和她的感情,把他贬的一无是处。
商铭舟很不甘心,特别痛苦,所以才喝了很多酒。
他不想再打江璇,但他控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邵安荷的冷酷无情,他就觉得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排解这个痛苦。
而打江璇,好像能很快让他平静下来。
“对不起。”商铭舟没脸面对江璇悲恸的黑眸,他别过视线。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商铭舟毫无
信心的保证。
江璇一声不吭,看着商铭舟逃也似地进了浴室。
她想,商铭舟肯定又在邵安荷那里受到了挫折,要不然不可能会喝这么多酒,又借着酒性动手打她的。
江璇缓缓躺下,她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在里面。
看来和商铭舟对簿公堂是不太可能了,不管是婚内出轨,还是家暴,婚姻法在她这里并没有什么优势。
怪不得鹿溪不让她冲动,但凡她轻举妄动,商铭舟大概都不会让她好过。
所以必须得找个一击毙命的办法。
……
第二天下午,江璇的脸颊恢复了正常,她还用粉遮了遮,看不出什么了,除了唇角有点发红,再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江璇去找鹿溪。
鹿溪今天在何鹿餐厅,中午忙完事情,她有些饿,正好听到何巧樱今天也在餐厅,所以她就过来一起吃了顿午饭。
何鹿餐厅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鹿溪一忙就是两个多小时。
何巧樱这段时间忙着要开新餐厅,所以何鹿餐厅这边,她也就完全放手给经理人。
“你三婶儿?”
何巧樱半躺在沙发上放空完,听到鹿溪说江璇要过来,她坐了起来。
“她来干什
么?”何巧樱疑惑,“你和她的接触,好像越来越多了?”
“商宅事务基本都是靠她处理的,我就是挂了个名而已。”鹿溪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麻烦帮我准备两杯咖啡。”
何巧樱起身,往出走了几步,又回头。
“你不是还在哺乳中嘛,还喝咖啡?”
鹿溪:“喝的不多,没事。”
何巧樱点头,“行。”
等江璇到小包厢的时候,鹿溪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江璇摘了墨镜,神色憔悴。
鹿溪看她这样,“商铭舟又对你动手了?”
江璇本不想提这个话题,不料鹿溪火眼金睛。
江璇顿觉委屈,满腹心酸再也无法克制,她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鹿溪。
鹿溪听完,当即就说:“他打你,你有留下什么证据吗?”
江璇垂眸,情绪还在崩溃之中。
“有一些。”江璇哽咽,“但我觉得法律上应该算不得太有力的证据。”
“婚内出轨这一条就可以让他净身出户。”
江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
她说:“商铭舟在圈内认识不少高人,离婚官司他当笑话也听说过不少,哪有过错方真的净身出户的呢,往往都是我们这些受害
者受不了官司的漫长折磨,最后选择和平离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