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鹿溪迟疑,不敢接商礼送的花。
“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有了。”商礼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鹿溪有点心慌,昨晚商礼应酬前反复强调,不能一个人出门。
当时她也是满口答应,后来出去找周书韵的时候,她还侥幸地想,反正她有带着司机,再说还经过了老夫人的批准,只要她小心一些,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明媚会喝多了往她的车上撞,虽然明媚及时打转方向盘制止了车祸发生,但那惊险一幕还是让人提心吊胆。
鹿溪就很郁闷,好死不死偏偏是昨晚,她明知故犯,商礼肯定非常生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鹿溪小心翼翼地打量商礼,“谁告诉你的啊?”
商礼不说话,只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死死盯着鹿溪。
鹿溪顿时觉得自己的承受力不行了,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花束,手腕一沉,今天的花好重,她低头一看,这才留意到,今天的花束多了两个兔子耳朵的包装,十分精美。
“肚子还胀气吗?”花被抢走后,商礼瞥着低头打量花束的鹿溪,心里对于昨晚的
那场差点就发生的车祸,心有余悸。
今天他虽然一直都在公司忙碌,但总是心不在焉,可每每想要给鹿溪打电话的时候,又会想起她的不听话,又会将手机扔回办公桌。
“胀气。”鹿溪抬头,觉得这种时候就得装可怜,她一手抱花,一手去拉商礼的手,“很难受。”
商礼虽然生气,但还是反手握住了鹿溪的手,另一手关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那要不要再运动一会儿?”
鹿溪摇头,脑袋往他手臂上蹭,娇的很,“我饿了。”
她又抬头,亮晶晶的杏眼讨好地看着商礼,“你也饿了吧?”
商礼不想惯着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鹿溪小脸顿时严肃,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嘛。”
商礼冷哼着扬起下巴,“你不听我的话,我也不听你的道歉。”
但他握着鹿溪的手却没有松开,还很小心地带她上台阶进屋。
鹿溪眼巴巴地看着他深邃迷人的侧脸轮廓,暗戳戳扯他的手,小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嘛。”
撒娇认错对于鹿溪来说,有点难度,她本身就不是这样娇软可爱的人,甜妹的那一套她用的并不是很熟练,最主要还是觉得非常羞
耻。
但为了哄商礼,她还是默默装乖卖萌,扯着商礼的西装下摆,“商总……”
老夫人留意到两人黏黏糊糊地走进来,笑着对鹿溪说:“我刚还想出去找你呢。”
又瞥了眼商礼,“快去洗手,等下开饭了。”
管家在老夫人耳边小声说:“老夫人,大少奶奶好像哪里得罪大少爷了,正小声道歉呢。”
老夫人惊讶,她不动声色看过去,商礼已经带着鹿溪上楼了。
老夫人说:“没看出来啊,那小溪怀里不还抱着商礼送的玫瑰花吗?”
“应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管家笑道,“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夫妻小情调吧。”
闻声,老夫人笑了起来,点头,“这倒也是。”
鹿溪跟着商礼上楼后,一进卧室,就用力抱住他,死活不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大错特错。”
因为肚子太大,还顶着商礼的下腹,她又死活不放手,商礼还不敢用力推她,可又不想轻易原谅她。
两人就抱在一起往洗手间挪,画面看上去很滑稽。
“洗手。”商礼拍拍鹿溪箍在他半腰上的小手,“你不是喊着饿了?”
鹿溪抬头,小脸可怜兮兮,“那你不生
气了吧?”
商礼不作声,趁机扯开她,抓着她的小手放在水龙头下,认真洗着。
温热的水流让鹿溪微微有些发胀的手指非常舒适,商礼还不轻不重地缓缓按摩,鹿溪舒服地哼唧,脑袋瓜子又往商礼身上蹭。
她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嘛,就、就我运气比较好,所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音落下,“啊!”鹿溪疼的叫了一声,原来是商礼生气地捏了下她的骨节。
“运气好?”商礼语调沉沉,情绪很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鹿溪头皮发麻,坏了,踩到雷区了。
“咳,那什么,我的意思是……”鹿溪抬头,突然发现商礼的眼睛好像被一层浓的化不开的愁绪遮住,她浑身一僵,“不是,商礼,我、我……”
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她知道昨晚那种情况真的十分凶险,但凡明媚再多疯狂一秒,她和明媚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周书韵甚至车上的司机说不定都有生命危险。
商礼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