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试试看。”鹿溪欢喜地上前,接过那个花环后,雀跃戴在头上。
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歪着脑袋让老爷子和老夫人打量,“怎么样?好看吗?”
老爷子笑着点头,由衷赞美,“好看。”
鹿溪本就漂亮,现在戴上花环,又站在百花即将凋零的花园里,很有一番说不出的美丽。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一脸慈爱,“我们小溪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鹿溪羞红了脸,和老爷子老夫人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她看到管家在不远处焦急踱步,这才对两位老人说了实话。
“我公公和我婆婆离婚了,离婚证已经拿到手了,这会儿人在商宅,我婆婆打算带商雯离开靖城,具体去哪里我还不清楚,现在大概就是想跟您二老辞个行。”
至于为什么在商宅而不是庄园,鹿溪寻思,可能是商宅更具有代表性一些吧,毕竟那里到处都是邵安荷母女生活过的痕迹,曾经最意气风发的时刻,也是在商宅里度过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商铭威和邵安荷正在闹离婚,但真走到这一地步,还是让人非常唏嘘。
老夫人的心情果然不好了起来,她低头看
着手中鲜艳漂亮的花环,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都冷淡了许多。
老爷子最能明白老夫人的心情,他赶紧上前,不顾鹿溪在场,急忙拉住老夫人的手,他说:“这件事情怪我,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们。”
老夫人却挣开了他的手,她转身,走了几步,才对紧跟在他身后的老爷子和鹿溪说:“既然都在商宅等着了,那我们就过去一趟吧。”
管家安排了司机,鹿溪和两位老人同乘一辆车。
暄暄虽然睡着了,但最近离不开鹿溪,所以鹿溪也把她抱上了。
车内气氛有些压抑,主要是老夫人低落的情绪引起的。
鹿溪和老夫人相处这么久,以为老夫人已经非常豁达随性,可不料真到了儿女们家庭破裂的时候,她依旧逃脱不了世俗的束缚。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老夫人的话,再怎么洒脱,可面对这种事情,也会难过痛心。
轿车抵达商宅。
因为庄园管家一早就通知了商宅这边的管家,所以管家带着佣人,以及现在待在这宅子里的商氏三兄弟和妻女,纷纷出来迎接鹿溪几人。
鹿溪一下车就看向邵安荷。
邵安荷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也没
化妆,很少能看到她这么憔悴。
一旁的商雯虽然化了妆,但眉眼间的失意难以掩藏。
商铭威倒是神态如常,不过目光时而走神,心不在焉。
一伙人进了客厅后,佣人们急忙上了茶,便悄悄离开。
两个管家也知道这种场合他们不便在场,自然得赶紧躲出去。
暄暄还在睡,鹿溪抱着她坐远了一些。
还没等客厅那边说什么呢,商礼也赶了过来。
他大步进来后,客厅里所有人顿时都看着他。
商礼面色不变,主动向长辈们问好,随后瞥了眼邵安荷母女,他神色很淡,目光冰冷,甚至有些厌恶。
他来,不过是见证今天这个场面,并没有其他想法。
鹿溪留意到,邵安荷在被商礼看的时候,神色显而易见的慌张。
鹿溪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以邵安荷的能耐,不可能轻易就和商铭威离婚,除非发生了比离婚更危机的情况。
难道是商雯陷害商礼,商铭舟策反田逸磊失败,所以邵安荷怕商礼找她算账,这才要急匆匆地离婚逃跑?
“冷不冷?”商礼来到鹿溪面前,低头凝视熟睡的暄暄,他刚刚还冰冷无情的面容,在看到女儿的
一刹那,瞬间阳光灿烂。
暄暄身上裹着小毯子,鹿溪摇头,小声说:“不冷。”
商礼顺势坐了下来,背对主客厅,好似对于那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鹿溪又下意识打量邵安荷,邵安荷疑似偷偷松了口气?
她不禁小声问商礼,“你这两天有打压过你妈和你姐吗?”
商礼深不可测的黑眸瞧了鹿溪一眼,迟疑片刻,用更小声的声音说:“我回国那天,那场车祸,很有可能是她们安排的。”
鹿溪脑子一空,脸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商礼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说:“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猜就是她们干的。”
鹿溪明白了,这才是邵安荷匆匆离婚的原因。
如果说商雯陷害商礼,只是因为不甘,那么邵安荷让人撞商礼,那就直接是想要商礼的命了。
孰轻孰重,老爷子和老夫人但凡知道一点,肯定是饶不了邵安荷母女的,甚至商铭舟都可能会遭殃。
鹿溪的脑子又转了个弯儿,如今邵安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