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赶紧往上挪了挪,给商礼揉太阳穴。
“商铭舟呢?”鹿溪问。
“没看到人。”
鹿溪目光一沉,“他畏罪潜逃了?”
“估计是连夜找律师商量怎么低调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哼!他倒是想的美。”鹿溪冷哼,“他这次已经算是谋杀了,幸好三婶儿福大命大,要不然结果如何,真的难说。”
“他逃不掉的,就算我们没有他洗黑钱的证据,但如今警方已经介入,他们手中掌控的线索再加上我们的证据,足以让商铭舟疲于应对。”
“我还是怕他跑了。”鹿溪皱眉,“他要是跑了,我们就比较难办了。”
“他往哪里跑?警方一直盯着他,他但凡敢逃,那就说明他心虚,警方会立马就把他控制起来的。”
商礼还是不想和商铭舟打持久战,想着一下子就直捣商铭舟的心窝,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邵安荷和商雯,你打算什么时候用?”
商礼想了想才说:“钱子毅的证据还不太够,最近在跟当初的一个法官沟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商雯的案子,应该很快就会重新提审。”
商礼顿了会儿,又突然说:“调查到邵安荷国外的账
户,有几笔不正常的巨额资金。”
鹿溪手指一僵,后背发冷。
“她不会也和商铭舟一起洗黑钱吧?”
鹿溪又急忙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在商氏的那些日子,是不是也暗中做了违法的勾当。”
天呐,倘若事情属实,商氏恐怕也会牵连其中。
“我在努力调查中。”
听商礼的语气,明显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事情一下子又扑朔迷离起来,十分吓人。
江璇住院的第三天,商铭舟光顾了医院。
他来意很明确,道歉,假装后悔,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碰江璇一根手指,否则他就自断手脚。
江璇没办法当面说出商铭舟的歹毒计划。
她不敢轻易将商铭舟洗黑钱的事情说出去,她没有证据,不敢胡乱开口,怕会引起商铭舟彻底的爆发。
她可不想和商铭舟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一辈子不必困在商铭舟这个牢笼里。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江璇摇头,“就算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把你的手脚剁了,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江璇还是那句话,“商铭舟,离婚吧。”
只要离婚了,她才能彻底摆脱商铭舟的控制
,这个男人休想把她推出去抵罪。
“江璇,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不信你会这么绝情。”
商铭舟心口不一的表现让江璇十分恶心。
“我们这么多年哪来的感情?”江璇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商铭舟,你心里这些年到底真正爱着的是谁,你比我清楚。”
这话江璇很少提起,因为会引来商铭舟的不满。
即便在两人闹离婚的这段时间,她也不会轻易拿这事刺激商铭舟。
她平常说的最多的,还是无法忍受商铭舟的家暴。
可现在,她忍无可忍。
商铭舟到底还要恶心她到什么时候?
“江璇,你又来了,为什么要这么的猜疑我?一次又一次,你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呢?”
商铭舟厚颜无耻,事到如今,他竟还试图PUA江璇。
“商铭舟,难道真的要我把商雯的亲子鉴定甩在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你和邵安荷长达二十多年的私情吗?”
江璇这几天表面上很平和,可内心里一直积攒着一股怒气。
她差点就那么死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商铭舟不曾来探望过她一眼,哪怕只是一句虚伪的关心,他都做不到。
江璇努力维
系的平和就这么一点点崩塌,她受不了她这些年的感情所托非人,她受不了她这些年的付出付之东流。
“商铭舟,你背叛你二哥,你背叛你妻子,你撒下弥天大谎,你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江璇声嘶力竭,“邵安荷和商雯出国后,你如热锅上的蚂蚁,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只能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商铭舟,你是一个男人,你对你无助的妻子拳打脚踢,你事后还一副你妻子惹了你是你妻子活该的态度。”
江璇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邵安荷和商雯再回靖城,你肉眼可见的高兴,可邵安荷还想和二哥复婚,她眼里只有荣华富贵,所以你又想一切回到往日的平静,你觉得我江璇是你养的一条狗,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随便讨好几句,你过去对我的拳打脚踢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璇实在生气,抓起枕头直往商铭舟的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