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了是吗?”
任娜颖怎么可能让鹿溪离开。
她拦住鹿溪的去路,“我和金明佑的婚姻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妹妹的功劳,你如今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祝金明佑脱离苦海,鹿溪,你怎么能这么虚伪呢!”
任娜颖自知一错再错,无法回头。
可她又不愿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追根溯源,她认为都是周书韵的错。
当初但凡金明佑没有爱上周书韵,自然不可能会那么抗拒和她结婚。
“任娜颖你不要太过分。”金明佑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我过分?”任娜颖至今还不知道金明佑早发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金明佑的。
所以她有资格理直气壮。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结婚之后,你一直和周书韵藕断丝连,不,应该是周书韵一直纠缠着你不放,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任娜颖真的记恨周书韵,她恨周书韵抢走了金明佑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婚后她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让金明佑认真看她一眼。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和周书韵清清白白,你诬陷我无所谓,但请你不要抹黑周书韵
。”
金明佑难以忍受任娜颖的胡说八道。
“你这么护着她,你还说你们清清白白。”
任娜颖婚内出轨又流产,她的情绪本就一直非常紧绷,现在又和金明佑吵了起来,情绪更加激动。
她无法克制地大喊大叫。
“周书韵是小三,是破坏我们婚姻的小三!”
鹿溪听的眉心乱跳,恨不得上前扇任娜颖几个耳光。
“你走吧。”金明佑脸色黑沉,任娜颖这副样子,他实在不愿再被鹿溪看笑话。
鹿溪也知道任娜颖现在是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好赖全凭主观臆断。
以前任娜颖找周书韵麻烦,她也没少跟任娜颖起争执,可不成想到了今日,这女人居然还是如此的愚蠢糊涂。
任娜颖从来不肯好好看看自己的婚姻,当初她不惜一切代价算计金明佑,两人婚姻的初识就已经是一地鸡毛,她又怎么还能期待婚后夫妻和睦,如胶似漆呢!
鹿溪大步走出病房,一抬眼,突然看到过道里站着周书韵和秦宴安,离病房门口几步之遥。
而刚刚任娜颖进病房的时候,门只关了一半。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秦宴安,彻底黑沉。
三人一对视,过道里鸦雀无
声。
鹿溪知道病房里的争吵都被周书韵和秦宴安听到了。
秦宴安脸色这么难看,大约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抱歉,我离开一下。”秦宴安难以面对眼下光景,歉意打了招呼后,扭身大步离开。
鹿溪想追上去解释,却被周书韵一把拉住。
“姐,别去了。”
鹿溪着急,“这是误会,我必须得跟他说清楚。”
“他其实早有猜测。”周书韵难看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遇到事情就手足无措的小姑娘了。
“姐,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的。”
鹿溪眉头紧蹙,“他早就怀疑你了?”
周书韵苦笑,没有说话。
不承认就是默认。
鹿溪生气,“那他问过你没有?”
恋人之间,猜疑最是大忌,多好的感情,也会在猜疑中消失殆尽。
“没有。”周书韵摇头,故作洒脱,“算了,随便他吧。”
鹿溪觉得不对劲。
她把周书韵拉到一旁,“怎么能随便呢?还是说你也觉得这件事情无所谓?”
无所谓被误解,无所谓秦宴安的感受,无所谓这段恋情的最终走向。
“当初只是说要谈恋爱。”周书韵眼神有些空洞,
“他说他什么都不在乎。”
周书韵又讽刺地笑了下,“不在乎过去,只在乎当下的我。”
鹿溪无言。
说不在乎都是假的,只要上心,不管是过去当下还是未来,都一定是心心念念,随便一个小矛盾就能引起火山爆发。
秦宴安的态度,正说明很在乎周书韵。
按理说以他的性格,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应该连最起码的体面都无法维持。
只能说在意的程度已经超出原本的想像,所以才会瞬间崩溃。
“不在乎,就不会狼狈离开。”鹿溪怕周书韵还不明白其中关键,往往局中之人,是没办法看清当下局势的。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鹿溪牵起周书韵的手,“现在不方便进去探望金明佑,改天再来吧。”
她寻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