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突然站了起来,“我还是去跟他道歉吧。”
她以后最好还是尽量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才好。
“你是为何巧樱好才说那些话的。”商礼伸手握住鹿溪的肩头,将她压坐了回去。
“宣宁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可是我的话实在算不上好听。”
“更不好听的他都听过。”商礼将被书桌上水晶雕琢的地球仪吸引的女儿放下,一手搂着女儿的手背,防止她倒下去。
他这才跟鹿溪说:“何家那边,肯定会给宣宁史无前例的压力,如果宣宁连你这点话都承受不住,那他还怎么娶何巧樱?”
鹿溪有被安慰到,不过,一码归一码。
“妆才化了一半就匆匆跑出来,你这心虚的样子,我估计宣宁也不好意思跟你计较。”
商礼指尖轻点鹿溪才粘上的一个假睫毛。
那睫毛浓密卷翘,有一定厚度,现实生活中有些不自然,但上镜好看。
鹿溪眨了下眼睛,有假睫毛的左眼明显比右眼吃力。
“那我先回去化妆好了。”虽然觉得对不起宣宁,但也不能破坏了拍婚纱的行程。
“去吧。”商礼又摸了下鹿溪柔顺的长发,“我带会儿暄暄。”
鹿溪乖乖点头
,“好。”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宣宁和何巧樱都不见了。
鹿溪问化妆师,“刚刚那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没有。”化妆师摇头一笑,又从镜中看着鹿溪,“那我们继续?”
“嗯,继续。”
此时何巧樱和宣宁坐在露台喝茶,欣赏外面的美景。
只不过何巧樱有点心虚。
宣宁看不出喜怒,神色如常。
何巧樱连续喝了好几口茶水后,这才心有不安地问:“你都听到了?”
宣宁黑眸一眯,好整以暇打量心虚的何巧樱。
何巧樱受不了他的挑衅,顿时理直气壮,“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都是实话。”
何巧樱替鹿溪解释,“鹿溪是因为在意我,所以才言辞激烈了一些,你不要误会她。”
宣宁收回视线。
露台上阳光和煦,初夏还未完全到来,所以阳光并不是很毒。
再者这是早上,阳光晒到身上,不仅不会觉得热,反而倍感幸福。
好一会儿,宣宁才说:“何巧樱,你好像真的不怎么信任我。”
何巧樱眉心一跳,“你信誓旦旦说能搞定我家人的时候,我分明就在你眼里看到了心虚。”
宣宁:“……这是两码事。”
他说的是何巧樱对他任何事情上的不信任。
就是一种随时都能结束两人这段不太牢靠关系的从容淡定感。
这让他非常无力。
“我不跟你扯这么多,我就只是想告诉你,我和鹿溪都没有恶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何巧樱这还是变相的道歉。
虽然她端着茶水,竭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宣宁内心里的无力感瞬间一扫而空。
只要何巧樱还在乎他,那其他的事情,他相信都能迎刃而解。
鹿溪和商礼白天在别墅四周拍了一天,到下午五点多收工的时候,鹿溪连妆都不想卸了。
她侧爬在床上,任凭商礼给她脱婚纱换睡衣。
本来她真想就这么一直享受下去,可当商礼的手伸向她的胸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了。
立马坐了起来。
“我自己来。”
商礼指指她的胸贴,虽然他对这个东西很是好奇,但也没真打算自己去弄下来。
只说:“这玩意儿穿了一天,应该不好受,你赶紧摘了吧。”
鹿溪避开他的视线,抓起睡衣套上后,这才反手去睡衣里摸着摘掉了胸贴。
也不好意思当着商礼的面整理胸贴,随手和婚纱放到一起,她跳下床,抱
着婚纱往隔壁放衣服的房间走去。
商礼没有阻拦,他先进浴室洗澡。
这忙活一天,两人都累得够呛。
吃过晚饭,陪暄暄在外面溜达一会儿后,就回房间躺下了。
商礼是把公事都安排妥当才来拍婚纱照的,所以工作上不会有人打扰他,他也就乐得轻松了。
暄暄今天开着她的学步车,和爸爸妈妈待了一天。
她精力好,这会儿还能在爸爸妈妈身上爬来爬去。
可阿琴已经累得睡着了,晚饭吃了三大碗。
阿琴虽然拿着工资,对暄暄也是十分疼爱,可真带活泼好动的暄暄一整天,整个人还是非常疲累的。
宣宁和何巧樱今天没和鹿溪商礼同一行程。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