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睡足了觉,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她伸了个懒腰,洗漱后准备下楼吃饭。
结果一开门,就有佣人在门口守着。
“干嘛守在这?”
佣人道:“夫人,贺老爷子来了,一直在哭,哭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感情丰富,还问我们需不需要哭丧,他专业的,可以给我们打折。”
姜笙:???
“我咋没听到。”
佣人:“因为他刚进大院就哭,安叔把他给带到西厅了。”
姜笙住正厅,两边离得远,没听到很正常。
“我去看看。”
“好。”
佣人在前面带路,还未到西厅,便听到了那跌宕起伏,尖细如针刺痛耳膜的哭声。
姜笙捂住耳朵:“赶紧让人堵住他的嘴!”
难听死了!
佣人连忙打了个电话:“堵住贺老爷子的嘴!”
电话那头的保安为难道:“我们倒是想啊,可他力气巨大,我们控制不住他。
有个兄弟被他推倒了,他居然抱着那兄弟哭嚎,我们完全推不开他,只能堵住自己的耳朵。”
佣人开了免提,姜笙听得直皱眉。
这么能哭,该不会是爱哭鬼附身吧??
姜笙快速走过去,刚进西厅大厅,就看到一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干嘛呢,松开!”
她抬手一挥,一道消音符落在贺国权身上。
顿时,哭嚎消失,大家耳根子清静了。
姜笙走过去,一个个将保安拎开。
保安提醒道:“夫人,他力气大如……”
姜笙轻松地将贺国权拽开往后一推,七十多岁的老人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大如什么?”
保安惊呆了,愣愣摇头:“没什么。”
贺国权力气再大,也没有夫人这么牛皮啊。
一手拽一个人,像扔垃圾一样扔掉,简直……大力士来了都自愧不如。
姜笙没空理保安的惊讶,她快速画了一张符按在他脑门上。
一阵金光闪过,贺国权渐渐清醒,一脸茫然。
“我这是……”
姜笙看着贺国权肩膀上的男人,心里一阵乌鸦飞过。
她大概猜到贺国权是被爱哭鬼俯身,也猜过这爱哭鬼可能是小孩女人,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爱哭鬼是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
一个男人变成爱哭鬼,这得有多刻骨铭心的故事啊?
姜笙表示好奇极了。
爱哭鬼用力扒拉着贺国权那稀疏的白发,一脸警惕地对姜笙龇牙咧嘴,试图吓跑她。
姜笙抬手挥了挥,一道无形的禁锢落在它身上,让它无法逃离,便直接将它忽视。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扶贺老爷子起来。”
姜笙喊了一声,愣住的众人才心有余悸地一窝蜂上来。
结果却发现贺国权不反抗了,力气也没有刚刚那般大。
佣人搬来凳子,贺国权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凳子上。
他的脑子是混沌的,好久才问:“这里是哪里?”
姜笙同样拉过凳子,坐在他面前。
佣人全都退下,大厅只剩他们两人。
“左岸庄园,贺爷爷,你这次找我,所为何事呢?”
贺国权这才慢慢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对,我有事,小七夫人,我儿子没了啊,他是被鬼给害了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他老泪纵横,身后的爱哭鬼吸食到他的悲伤情绪,七尺男儿膨胀成大头娃娃。
姜笙抬手在虚空中按了按,爱哭鬼头上仿佛出现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它那膨胀的脑袋给摁漏气了。
“人是不能复生,贺爷爷,请节哀。”
她才不会说贺润之是在她面前死的,而且,死有余辜!
爱哭鬼用力挣扎,它的情绪感染到贺国权又想大哭。
奈何用尽全身鬼气,脸都憋绿了,居然都无法控制贺国权。
爱哭鬼瞪大一双鬼眼盯着姜笙,惊了,这娘们好像很厉害。
可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压迫的气息呢?
难道是错觉?
爱哭鬼有点懵。
却殊不知他之所以感受不到压迫感,是因为姜笙将气息都收敛起来了。
贺国权擦了擦眼泪:“我愿意出钱,小七夫人,你帮润之报仇!”
“对了,还有我最近经常无缘无故大哭,我肯定也被鬼附身了,你也救救我,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姜笙仔细观察了他的面相,眉头微蹙。
“你近期去过墓地坟地?”
贺国权心里一惊,这事他是暗中做的,姜笙居然一语道破,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点头:“对,去过,拜祭祖先。”
“你撒谎!”
若是去拜祭祖先,祖先得到了子孙后代的供奉,都会庇佑子孙后代安然往返。
就算不发大财,也不可能被鬼给缠上。
而这爱哭鬼身穿复古斜襟衣袍,衣袍质量略微粗糙,木簪束发,显然是个曾经生活贫苦的古代鬼。
它身上还有浓郁的煞气和化不开的怨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