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匆匆从梳妆台的最
能想得出用这等下三滥招数来害人的,还真是有够低级的。
苏芷落嗤笑一声,她攥着手中这一对木偶人儿,余光透过窗棂看向院内那颗百年梨花树。
要是就这么给扔了……
无趣。
“取个火盆来给烧了吧。”她不紧不慢的说着。
“烧了?奴婢觉得趁着现在人赃俱获,不如将此事告发给主君,如此方能姑息后院儿之火。”红梅面露出几分不解。
苏芷落却不以为意,她递了个眼神给红梅,“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好戏还在后头呢。”
趁着红梅去烧木偶的时候,她也没闲着。
若要出去买个护身符平安福之类的,实在是太贵,何不如自己亲手做一个。
反正这玩意儿也只是用来应对,以备不时之需。
一张黄表纸,再用朱砂,她潦草的用笔画的跟鬼画符似的。
孩儿平安出事,国公府上下阖家平安顺遂。”
“啧啧……”苏芷落发出了一声唏嘘,她看着手中这个三角小符。
心里不禁感慨,恶心的慌!
这虚情假意,搁谁看了不迷糊?
这小公爷家夫人做的,岂止是大度体面,简直是满京城内的楷模!
只是——
苏芷落的余光从一旁的火盆上掠过。
一早她就有所怀疑,究竟上一次茶壶里下毒之人是出自谁人之手。
林小娘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偌大的国公府上,她最是应该提防的是郑汝,还是林霜?
一切还有待商榷。
临近了傍晚,苏芷落焦急的来回在原地踱步,迟迟等不到小桃的消息。
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外头什么情况……
正当她合计了一番,打算过了晚饭小桃若还不回来时,她便亲自翻墙出去找人。
院儿外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小桃?”她狐疑的抬眸顺着窗子往外瞟了一眼,满目惊奇。
结果,来人却是齐云霄。
他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瞬的,苏芷落冷下了一张脸来,但在齐云霄进门时,她又很快强挤出了一抹不情愿的笑颜:“主君这百忙之中还能得空来我这屋坐坐,实属难得,不知主君可是有何吩咐?”
“来你这屋,坐坐?”齐云霄紧蹙起了剑眉,语气不冷不热的反问了一句。
长安跟在身后,笑吟吟的调侃道:“夫人这话说的,这本就是主君同您的内院,怎就成了您独一个儿的了?”
“是是,整个国公府都是主君的家业。”苏芷落悻悻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的陪着齐云霄坐下。
他来了,也不说什么。
桌案前收拾了一番之后将那些文稿铺在了桌上便开始翻看着。
苏芷落原本是坐着的,可齐云霄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她的方向瞟看两眼。
起初她还以为,该不会是苏凌天这个废物又在外头闯了什么祸……
却也迟迟不见齐云霄发难。
无奈,苏芷落只好站起身来径直朝着齐云霄的身边走去。
她免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颜,端起砚台,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
齐云霄也真真是奇了怪,见她来后,坐的腰杆儿笔直,就连眼角都不带抬起一下的。
“时候也不早了。”半晌后,男人这才轻启薄唇,幽幽开了口。
苏芷落连忙点头应声附和道,“是,主君该饿了吧?我现在叫人去帮你准备晚饭,是要去饭厅用饭,还是……去小娘那?”
“不必了,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叫人将晚饭端来这屋便是。”齐云霄睨了一旁的长安一眼。
长安忙不迭的又对红梅吩咐道,“主君的话,你是没听见?”
“可是……”红梅想要说什么,可在长安的注视之下,她不得不悻悻的应承下:“是,奴婢这便去办。”
只是取个饭而已,红梅去取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苏芷落坐立难安,时不时的透过窗子往外去看……
待到来人归来时,她离得很远,却瞧见红梅的脸上泛着泪光,像是刚哭过一般。
“怎么了?”苏芷落一把拉开木门。
红梅端着托盘快步径直走来,她将手中的两只瓷碗装着的玉米羹放在了桌上。
右手边的那几只小碟儿里放着的是一些小菜。
就这,没了?
“奴婢说,主君今晚要在夫人房中用晚饭,小厨房却说……奴婢撒谎,就,就只让奴婢多取了一碗玉米羹。”红梅说的楚楚可怜,抽泣哽咽。
这一幕倘若让旁人看了去,这国公府的颜面该何存。
堂堂公爷夫人,吃食还不及府邸下人伙食好。
齐云霄听闻哭声,回眸瞥了一眼,他径直朝着苏芷落走来:“饭菜的事,为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主君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呀,定是因为这府上下人们怕我吃多了又食伤,这么大的国公府还能缺我一口吃的不成,何必这么麻烦呢……”苏芷落虚假奉承般的说着,脸上漾起的笑颜不断。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