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许韵出声。
姜南书眼眸里一秒充斥着笑意,她转过头,声音温和:“怎么了许韵姐姐?”
许韵还是不放心,她走上前拉着姜南书小声叮嘱:“你这次出来是院长走了后门,他再三保证你不会再伤人,且精神正常,加上你已经进来快半年了,除了一开始,平常时候的表现良好,经过检测,你的精神健康,南南,别再被抓进来了,下次就要满两年才能放你出去。”
“别人要是挑衅你,你能忍就忍一下,实在忍不了你也动作轻一点,知道不?要保护好自己。”
许韵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了一大堆。
姜南书有些好笑。
她还真是跟许兮有得一拼,不愧是姐妹俩。
总是会在她耳边絮叨一堆,怕她听不进去一样。
“嗯嗯,我出去保证不会打架斗殴,我会好好跟别人相处的。”姜南书杏眸里满是真诚。
许韵将信将疑:“行吧,有事就来这里找我,我随时都在。”
姜南书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里面装了她几件衣服,还有一袋是许韵给她的曲奇饼干。
她朝着许韵挥手,就走了。
走到前面拐角,一辆豪车停在姜南书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下车,见着姜南书立马哭了:“呜呜呜,老大,你可算出来了,差点以为你要折里面了。”
姜南书就静静的盯着荀武,这是她以前随手救的一个混混,死乞白赖的跟着她,姜南书就认他当了小弟,现在跟她已经差不多有五年了。
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一直掉。
一个大男人哭得像死了爹一样。
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姜南书以前还挺烦这种爱哭的男人,她受伤他要哭,她忙碌不吃饭他就端着她的饭哭,她就是走路上摔一跤,他也哭!
只要荀武哭,姜南书必定会骂他一顿,但现在……她莫名就想到了陆清衍。
她以前倒是没发现他还有喜欢哭的时候。
所以男人都爱哭吗?
荀武见姜南书一直盯着他。
清秀白净的脸爆红,用手粗鲁的把眼泪擦去:“看什么看,还不准人情感宣泄吗?呜呜呜,老大,你的金库全部被周言柏那厮抢走了,他要对你赶尽杀绝了!以后你住哪儿啊!”
姜南书把包直接扔荀武怀里,他手忙脚乱的接住。
“放心,我有的是钱。”
荀武:“……”
她没被抓进去之前,她确实还有点钱,加起来五个亿。
现在一毛钱也没有了。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掉眼泪珠子:“怪我,都怪我没用,没守住你的棺材本,我死了算了。”
姜南书忍了又忍,微笑出声:“马上开车,别逼我在路边扇你。”
“噢。”
荀武揉着眼睛,听话的当司机。
姜南书坐在后排。
仔细想着后面的路怎么走。
她成年以后,跟周言柏明争暗斗多年,现在的她失了先机,但她是周言叙法律上承认的继承人,只要她没死,这笔钱就是她的,哪怕周言柏以代为管理的借口,也得乖乖给她吐出来。
只是她恐怕很难活着回去。
“呲。”
想得入神。
荀武一个急刹车,姜南书受惯力弹起又因绑着安全带重重的带她回去。
“老大,我们被围了。”
荀武声音凝重,神情严肃。
看着堵在前面的几辆摩托,从摩托车上下来一群拿棍子的混混,龇牙咧嘴的朝他们走过来。
为首的是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的络腮胡安保。
他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发达。
目光阴狠的盯着在车内的姜南书。
“老子不过请了一个月的假,你他娘的还跑出来的,本来在精神病院里待着你最起码还有一条命,出来你就是找死,给我砸车!把她拖出来。”
对面人多势众。
姜南书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这么多人。
“开车,直接撞过去。”姜南书声音平静的吩咐。
荀武白净的面容浮起一抹笑:“好嘞老大,抓稳咯,出发发啦~”
姜南书:“……”
她真的想把这厮的嘴缝上。
车子猛的冲出去。
络腮胡安保吓得跳去一旁,一行人四处乱窜,压根不敢拦。
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怼上去只有被撞飞的命!
以前姜南书要是遇见被围堵的情况,都是直接跟他们打,现在倒是跑了!
络腮胡安保惊魂未定。
看着只留给他们一串尾气的豪车背影,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起,他脸色难看的接听:“喂,老板,让她跑了,我感觉她下一步就要去港城了,怎么办?”
“不让她离开京城半步?那还不如直接弄死了丢山里直接以绝后患,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放心老板,我一定把这件事完成,她现在身边没有人手可用,也没有钱,跑不掉的。”
络腮胡挂断电话,危险的眯着眼吩咐:“去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