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宫装让刘氏看的一阵眼热。
她还是十几年前跟着自己的夫君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呢!这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夫君这郡守当的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让她更生出了几分要亲近亲近这位郡主的意思。
她在这里多年,知道夫君与魏大祥不和,但是这一个文一个武的,若是真的闹崩了,怕是也落不到什么好。毕竟魏大祥京城有人,当年一个姓楚的知府上书状告魏大祥与土匪勾结,这折子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她夫君这么多年不得升迁也是与这魏大祥有关系,被魏大祥给吊在这里了。
年年土匪横行,年年考绩都是恰恰刚好,哪里来的升迁机会。况且刘氏一直都觉得就是因为魏大祥在京城关系的缘故,所以自己的夫君调不走!gōΠb.ōγg
毕竟新来一个郡守如何也未可知,与魏大祥一条路固然是臭味相投,但是与魏大祥不一条路子,两个人还要相争很久,自己夫君就是个懦弱鬼,一边看不上魏大祥的所做作为,一边又不敢得罪魏大祥背后的势力,所以倒也与他相安无事,他们自己又没什么京城的关系,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在这个临近边关郡守的位置上干耗着。
刘氏赶紧行礼,“郡主身体抱恙就不要再劳心了。赶紧随臣妇进城去医治吧!”
“多谢陈夫人了。陈夫人不必多礼,平身吧,想来接下来可能还要叨扰陈夫人两天。”南坪郡守姓陈,陈刘氏起身看了一眼车里,车厢内光线不足,但是可以看到一个美人儿身穿宫装病歪歪的靠着,像是完全没了力气一样。
“哪里是叨扰,郡主是臣妇们求都求不来的贵人呢。郡主这身体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刘氏关切的问道。
“说道这个,倒要问问你家夫君了!”适才打开马车车门的宫装侍女气呼呼的问道,“那南断山可是南坪郡治下!土匪横行你们不知道吗?他们偷袭我们,好在定国公府的诸位少奶奶与我们郡主福大命大,躲过了攻击还将那土匪头子给抓住了。我们郡主若不是受了惊吓,怎么会病倒?”
“芯蕊,不得无礼!”车里的病美人呵斥了一声道,她声音虚浮,这一声就好像用尽了她全身力气一样,惹得她不住的咳嗽起来。芯蕊赶紧给病美人喂了点水,又给她一顿顺气,这才让病美人稍稍的平静了些。
刘氏被芯蕊给怼的脸皮子发热,“郡主,这剿匪之事着实不是外子负责的。郡主如今身体这般可经不起再朝北跋涉了,赶紧随臣妇进城去,臣妇先找人给郡主医治了再说旁的!”
吴允儿也劝说道,“是啊,你这身体赶紧去找大夫看看吧。”
“可是咱们还带着囚犯呢!”车里美人儿虚弱道。
“囚犯就在我们这里看管着,你先跟着刘夫人和你三嫂进城去看大夫!”吴允儿道。
在众人的劝说下,车中病美人点头,刘氏也不敢怠慢,赶紧叫人在前面开路,引着郡主的马车进城去了。
这边郡主的马车才刚进城,那边已经得到了满足的魏大祥也收到了消息,他提上自己的裤子,抬脚踢了踢已经没什么生气的西域舞娘,啐了一口,“妈的,白花了这么多银子了,竟是这般不经折腾!”他转眼看了看自己的派出去的心腹探子,“你说那个什么郡主进城了?刘小黑的囚车被留在了城外?”
“是。”探子点了点头。
“那个什么郡主生病了?所以才来咱们南坪城看大夫?”魏大祥斜睨着探子问道。
“是。”探子回道。
这就说的通了!魏大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就奇怪这定国公府的人抓了刘小黑不去临川跑来南坪干什么呢!临川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好好的大夫!有大夫也是给军户看病的!当年定国公府还将一个漠北公主给送来这边养伤来着。
说起来那个漠北的亡国公主长的可真漂亮啊!若不是被郡守夫人给护着,他可真想嘿嘿嘿……
不过既然定国公府的人敢来这里给郡主看病,那就证明刘小黑果然什么都没说!
“走,陪你爷爷我去要人去!”魏大祥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给擦去,又叫了人进来将床上的尸体给抬出去。
他的心腹探子偷眼看了一下,不久前还活色生香的西域美人儿现在如同一堆烂肉一样鲜血淋漓的,就连他都不忍心再去看第二眼。
刘氏是想请郡主住在自己的府上的,但是这位病美人娇滴滴的,脾气倒是倔强,死活不肯,于是只能找了一家她看中的客栈住下。
刘氏赶紧让人出钱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不多时,郡主住的房间就收拾了出来,刘氏眼睛有点抽抽的看着定国公府的人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摆上了郡主常用的物件,这才感叹了一下,这皇家之人就是皇家之人,不愧是被太后疼爱着长大的人!
这边她忙着张罗郡主的住处和请大夫的事宜,那边魏大祥已经着装整齐的带着自己的亲兵出了城去。
“大少奶奶,南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