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镇北王府已经完全交给傅明玉当家了。
不过傅明玉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王府事务众多,她想管也管不过来,更何况她还惦记着以后秦瑞会在西北失踪的事情还有以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流民之乱。所以她干脆将王府的事务分成几份,由二嫂娉婷管理王府的别院以及铺子等财产,家中的侍卫以及那些别院的农户则交给大嫂吴允儿来管理。阿尔塔夏负责家中的仆从,程秀秀则是个甩手掌柜。
原本傅明玉是要分一些事务给她的,结果她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打架什么的她可以上,但是管理家族事务什么的,她就算了,死活不肯接。
所以傅明玉干脆将家里的孩子交给她来带,每日送孩子们上学散学就都是程秀秀的事情,程秀秀做这个倒是挺开心的,每日接了几个小娃娃散了学,她还能带着她们去街上闲逛一会。
至于老镇北王妃,自老王爷下葬之后,她就病倒了。
毕竟恩爱夫妻那么多年,虽然说早知道自己的夫君可能会战场裹尸,但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之前傅明玉他们没回京城,京城府里的脸面全靠她撑着,她是强忍着心底的悲痛,等傅明玉他们一回来,在加上老镇北王和自己儿子的灵位进了太庙,她心底崩的那根弦一松,整个人就彻底的病倒了。
这次她的病来势汹汹,好在洪老太医就在府上,算是帮她捡回了一条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老王妃见傅明玉做事情公允,且将家里的事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而她其他的儿媳妇也都听傅明玉的话,且各有所司,也就彻底的放心了,所以也干脆就当起撒手掌柜,什么也懒得去理了。这王府还是定国公府的时候,她辛辛苦苦的操持了几十年,如今也该她享享福了。
她与安国公夫人本就是姐妹,经过秦家这次起起伏伏的事情之后,与安国公府走的更是紧密了。
平日里旁人想请老镇北王妃那是压根不可能请的动的,如今的大燮,除了太后,最尊贵的老夫人便是这位老镇北王妃了,但是如果由安国公夫人出面,老镇北王妃还是会给面子的。
所以各府的聚会,她以前没怎么有功夫去参加,如今倒是抽出不少时间能去走走了。
年成再怎么不好,大雪再乱飞,粮价再飞涨,说实在话也不会动摇京城这些豪门贵胄的根本,倒霉的也只有那些平民百姓罢了。
秦瑞的身体在傅明玉精心的调养下渐渐的有了些许的起色,要比洪福玲原本预计的恢复的快了那么一点。虽然人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不用旁人搀扶的情况下自己行走了。
他与傅明玉成亲之后就一直分开,如今倒是变得形影不离了起来。
平日里傅明玉处理在书房处理家中事务,秦瑞就躺在她身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外面鹅毛大雪不断,屋里暖融融的如同春日,倒是别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景象。
傅明玉每日早上也不睡懒觉了,而是与秦家的其他人一起去小校场晨练,秦瑞也会跟着一起起来,他虽然不能亲自下场是舞枪弄棒,但是每日都穿着厚实暖和的裘皮,捧着一只暖手炉,笑盈盈的坐在房檐下看着傅明玉习武,端是一幅金贵公子的温润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在战场上斩杀漠北四皇子的凶悍。
比起镇北王府这番安乐祥和的景象,皇宫里却是暗潮汹涌。
皇后和宸王已经被禁足长达几个月之久了,周美人也在冷宫待的不见天日,按照道理来说,太子该受到陛下的重用,连同怀孕的太子妃也该多被陛下关心才是。但是陛下似乎是刻意的疏离自己的太子与太子妃,太子除了在上朝的时候能见到陛下,私下里想要求见,十次有九次可能都见不到。
东宫
太子扔了手中的一卷奏折,无比烦躁的踱步到书桌后面重重的坐下。
跟在他身后的双喜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太子去求见陛下,又被拒之门外,如今心气日渐烦躁。
“父皇这究竟是何意?”太子见双喜将他扔掉了奏折捡起,忍不住蹙眉问道。
“殿下,奴才不懂啊。”双喜也是一脸的苦恼,“按照道理来说,如今成年的皇子之中,论能力论背景,再无谁人可以跟宸王媲美,既然宸王都已经被圈禁了,为何陛下还对殿下如此的冷淡。”
太子的眉心稍稍有点抽动,他目光有点阴翳。
“你说父皇是不是想放了宸王?”太子忽然问道。
“奴才是在猜不到。”双喜摇了摇头。
“猜不到!不懂!”太子终于大怒,重重的一拍桌案,“你到底有什么用!”
双喜吓的身躯一震,顿时跪倒在地,“奴才没用。不能给殿下分忧,还请殿下责罚!”
“罢了罢了!”太子盯着双喜见双喜一幅吓坏的模样,这才稍稍的卸了点怒气,“起来吧,算了,今日什么都不做了!你赔孤出宫走走!”
“殿下,怕是不妥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