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春日茶楼出来之后便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东宫何时?”他蹙眉问道。
“太子妃娘娘察觉到太子殿下出宫了,所以要见太子殿下。”双喜说道。
太子的面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的不耐,“她究竟要如何?孤娶了她的确是得到了崔家的帮助,但是并不代表她在孤这里可以控制孤的行踪。她是如何察觉孤不在宫里的?”
双喜知道太子心底不约,不敢多言,“奴才不知道。”
“下次孤问你,你若再说不知道,你这东宫总领太监的位置也不必坐了!”太子横了双喜一眼,“回去你就查,将她安插在孤身边的眼线都找出来。孤被父皇监视,被皇后监视,被周家监视也就算了,她崔家如今是翅膀硬了还是她觉得怀了孤的骨肉,她的胆子就肥了。这皇宫里面,还轮不到她来监视孤的行踪。”
双喜闻言一凛,赶紧说道,“奴才明白了!奴才回宫就去查去!”
太子这才冷哼了一声,“秦瑞也是有点太过了!适才句句针对孤,孤再怎么不得势,孤也是太子,他如今兵权都没了,凭什么在孤面前这般嚣张!”
“那镇北王的口气的确是冲了些。”双喜赶紧顺着太子的口气说道,“不过这镇北王的脾气一贯如此,之前他与宸王也是针锋相对的。”
“所以你是说他天生如此,并非针对孤?”太子略挑眉问道。
“奴才是这样觉得的。”双喜回道。
“你错了!”太子冷笑了一声,“秦瑞聪明的很,以前他父兄在边关手握重兵的时候,他就在京城装疯卖傻,当地痞流氓,为的就是让父皇放心,秦家不是每个子弟都是精英,总有一两个臭豆腐的。如今他父兄身亡,他哪里比他父兄差?阵前斩杀漠北王庭的四皇子,破了风下关之围,这是他父兄在的时候都没做到的事情!他的心眼子怕是加起来都比他的父兄来的多。他如此的针对孤,便是想要叫孤放心。以为他还是以前的愣头青!四处树敌!”
双喜不解的看向了太子,“奴才愚钝。”
“你是够愚钝的!”太子看着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太监,心头憋闷,怎么自己身边就没有如傅明玉和秦瑞这般机警的人?太子妃是不傻,可是她心胸债了点,看自己跟看贼一样,难堪大用,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辅佐自己,若不是她母族厉害,有钱,自己才不会选她!傅明玉就比她强了不止百倍!
太子的心底微微的发酸,原本就是为了散心才出宫的,怎么现在反而比出宫之前心底更加的烦躁了!
自己身边就没一个省心的吗?要是太子妃能将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用到别处去,他是真的要回去烧高香了!
还有傅明玉,今日是摆明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她究竟是何意?亦或者是察觉到什么了?太子苦恼的按了按自己的头。
雪灾越来越厉害,到了年底的时候,京城里前来逃难的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京城富贵人家多,能讨要到的东西也多,所以成了周边穷苦人家首选的地方。
五城兵马司将这现象呈报给了景林帝,景林帝勃然大怒。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建议?”景林帝知道自己拿不出钱粮来,只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火气,看向周遭的大臣们。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就在大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的时候,周家有人站了出来,他们虽然被冷了好几个月,但是官职还在,依然可以上朝,只是这几个月都是在夹着尾巴做人,平日里什么话都不说,与其他的大臣也不怎么交谈。
景林帝一看站出来的是周家,一时之间心底五味杂陈。
“陛下,臣愿意开放臣在京郊的庄子安置灾民。”周阁老侧过一步,朗声说道,“臣也愿意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在京城四门设下粥铺赈济百姓。”
景林帝的头皮微微的一麻,他知道周阁老这样出力的确是为了他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毕竟有周阁老这般珠玉在前,其他的砖石不管怎么样也会滚出几块来。可周阁老这般做,周家的声誉在民间就会好转起来,他们的目的是想自己将皇后和宸王的禁足给解了。他也想解,尤其是皇后的禁足,可是智雅的事情真的是一根横亘在他与皇后之间的刺,即便是周家已经自证清白,但是毒死秦家人的那个黑兰花的确是周美人带去西北的,周美人说不清楚,周家也说不清楚,推到智雅身上,只是因为要给秦家一个交代,况且自己也恨那智雅,希望秦家能有办法抓到智雅,也算是给自己出一口气。
景林帝更是知道自己若是将皇后先放出来,皇后必定是各种办法想着让自己将宸王也放出来。他总要拿捏点什么吧!这万一周家真的在里面起了什么不好的作用,他岂不是真的放虎归山了?况且虽然说这京城里面周家翻不出天去,可是智雅的的确确的差点将他也置于死地!他总要逼着周家一些。
果然周阁老这么一说,朝中几个老臣也纷纷的站了出来,许